?经醒了,正在替她打扇子。
轻薄的美人扇上挂着一个玉佩穗子,随着陆泾川的动?作一摇一晃。
苏弱水松了一口气。
“阿姐,做噩梦了?”男人凑上来亲她。
苏弱水顺势将头靠到他胸口。
屋内置着两个盆,里面装满了冰块,这间屋子又在最通风处,四周绿荫遮蔽,因此并不算特别炎热。
细碎的夏风带着泥土和花香吹入屋内。
桌角上置着的熏香炉里燃烧着苏弱水最喜欢的线香。
“嗯,我?梦到那个时候你倒在我?身后?,身上都是血。”
那日里,谢成兰和梅姨将他们救出来的时候,因为突然?的光线刺激,所以苏弱水下意识闭了闭眼,直到她听到谢成兰的惊呼声,才?转头看到身后?的陆泾川。
陆泾川高大的身体软软倒在那里,满身尘土,遮盖住那张昳丽面容。
他躺在那里,像失去了呼吸一般。
为了护住他,他一个人挡住了倒塌的横梁。
苏弱水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喊到声音嘶哑。
她甚至忘记了陆泾川不会死。
听说那天是苏州城内一些富豪乡绅共同组织的一场阴谋。
上半年时,他们趁着苏州洪涝囤积粮食倒卖捞钱,搅得百姓苦不堪言。他们听说苏州知府已?经被关进?了牢里,知道这次怕是掏空了钱财都不能好过,为了逃脱罪责,居然?想到让巡抚大人意外死亡这个计划。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许多火药埋在摘月楼下。
后?续谢成兰带人将这些人全部都抓了起来,并且阴测测的告诉他们自己得罪的到底是谁,听说当场就?吓死了几?个,还?有几?个直接自缢了。
“都过去了,阿姐。”陆泾川翻身将女人揽到自己身上。
男人的恢复能力?实在是惊人。
连神医都说自己从没见过一个人伤成那样,短短一月就?能下地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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