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那两畦新地:“我想好了,这边种豆角,那边种点黄瓜。”
“好。”韩相拿过她手里的小耙子。
忙活了一个上午,整个家焕然一新。
林颂看着劳动成果,心里充满了无比的舒畅和满足。
中午吃的是今天刚拔下来的小白菜,简单用蒜末一炒,清香扑鼻,勾人食欲。韩相又热了几个馒头,熬了一锅米油浓厚的小米粥。
劳累之后,吃起来格外香甜。
韩相蹬着自行车,林颂抱着黄豆坐在后座,车把上挂着一个网兜,里面是厂食堂买的几样软和点心。
快到村口时,黄豆似乎嗅到了陌生的气息,从林颂怀里支棱起脑袋,耳朵竖得直直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显得有些警惕。
“没事儿,黄豆,快到了。”林颂轻轻抚摸说。
自行车在自家院门口停稳,里面传来切菜的声音。
只见王秀英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个肚大口深的褐色陶罐,脚边堆着好些大白菜。她正拿着一把菜刀,熟练地将一棵白菜的根部削平。
“妈。”韩相喊了一声。
王秀英闻声抬起头,一见是他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你们咋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看到林颂怀里的小狗:“这就是黄豆吧,长这么大了。”
林颂笑着把黄豆放到地上。黄豆初到陌生环境,有些怯生,紧紧贴着林颂的腿,小尾巴谨慎地低垂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新院子。
“哎呦,这小狗,真稀罕人!”王秀英蹲下身,试探性地伸出手。
黄豆大概觉得没有恶意,尾巴开始小幅度地摇摆起来。
韩相把自行车支好,取下网兜。
王秀英朝屋里喊了一嗓子:“老头子,儿子儿媳回来了。”
韩大山应了一声,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笑容。
“韩里呢?”韩相问王秀英。
“去别人家玩了,说是晚上才回来。”王秀英解释道。
她目光又落回地上的白菜和陶罐上,对韩相说:“我正腌白菜呢,大娃你给我搭把手。”
王秀英重新坐下,拿起一棵晾得差不多的白菜,在根部厚实的地方细细地撒上盐,用手仔细揉搓,让盐粒充分渗透。
韩相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屋里放好,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下,顺手拿起刀,帮着处理还没削根的白菜。
韩大山就坐在门槛里边,偶尔插一两句话:“今年这白菜长得足,腌出来肯定好吃。”
这时,村里的大喇叭滋啦响了几声。接着传来村支书带着浓重乡音的通知:“全体社员同志们注意啦,吃完晚饭,都到村口打谷场集合。公社宣传队来咱们村巡回演出啦,有扭秧歌,有革命样板戏。大家抓紧时间,都来看啊。”
王秀英一听,对韩相和林颂说道:“宣传队下来一回不容易,你俩别急着回去,看了表演再走。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一两回热闹。”
韩相看向林颂,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林颂倒是真觉得挺新鲜:“好啊,我们也去瞧瞧热闹。”
王秀英见她答应,进屋拿了两个石榴出来,塞到林颂手里:“拿着,看热闹的时候磕点零嘴儿。”
林颂看着手里红艳艳的石榴:“谢谢妈。”
到了打谷场,人已经不少了。孩子们最为兴奋,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追逐打闹,欢笑声、叫嚷声此起彼伏。
林颂搬了个小马扎,不少人看到她这个生面孔,投来好奇的目光。
“秀英,这就是你家京市来的儿媳妇?真俊呐!”
王秀英便乐呵呵地应着,语气里满是自豪。
韩大山腿脚不便,早早找了个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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