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陈重皱了下眉。
老支书点头:“人是真好,每次跟韩相回来,见人都笑眯眯的打招呼,一点不拿乔。村里人都夸呢,说韩相有福气。”
陈重笑了笑:“是吗?那还真是难得。老相确实好福气。” 又说:“我俩也好些年没见了,这次回来一定得去找他聚聚,好好聊聊。”
“是该聚聚!”老支书欣慰地说,“你们都是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大的,如今都在外头混出了人样,互相也能有个帮衬。咱们小河村走出去的娃,就得像蔓上的瓜,扯着藤连着筋,抱团才好使劲儿嘛。”
“您老说得对,太对了。”陈重连连点头“回头我就去六五厂找他。好好叙叙旧,也看看他现在的工作环境。”
他又跟老支书保证了一番一定会关心村里后生当兵的事,态度显得更加诚恳。
又闲聊了几句,看着日头渐渐西沉,陈重便起身告辞,说还要去别的长辈家走走。
老支书看着他军装笔挺的背影,缓缓吸了口烟,浑浊的老眼里目光复杂。
他抬举韩相,固然是真心觉得那孩子好,但也未尝没有借此敲打一下陈重的心思。
这孩子,出息是出息了,就是有点飘喽。
—
第二天下午,韩相正在厂办秘书科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就听到门外传来洪亮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同志,请问韩相是在这办公吗?”
“请问您找韩秘书有什么事?”外面办事员的声音传来。
韩相一听这声音,是陈重。
他站起身,刚走到门口,陈重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老相,可以啊。”陈重毫不客气地四下打量,目光扫过办公桌、文件柜,然后重重拍了拍韩相的肩膀,“韩秘书,啧啧,真行。”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同事,都好奇地看过来。
韩相对同事们笑了笑:“我发小,在武装部,好久没见了。”然后对陈重说,“走,去会议室聊。”
领着陈重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韩相给他倒了杯水。
“条件不错嘛老相,”陈重接过水,没喝,放在桌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姿态放松,“比我在武装部那挤巴巴的办公室强多了。”
“就是个干活的地方。”韩相在他对面坐下。
“欸,这话说的,位置不一样嘛。”陈重往前倾了倾身体,压低了些声音,“厂长秘书,这可是心腹岗位,前途无量啊。怎么样,跟着大领导,见识不少吧?以后提拔肯定快。”
韩相笑了笑:“就是服务工作,处理好领导交办的事情是本分,没想那么多。”
“你看你,跟我还打官腔?”陈重用手指点了点他,一副“我懂”的样子,“机会难得,得抓住啊。该表现的时候就得表现,该走动的时候也得走动。”
“嗯。”韩相转移话题,“这次回来,叔和婶身体都还好吧?”
“好,硬朗着呢。”陈重挥挥手,随即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小会议室。
他不由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啊。当年咱俩还一起在河里摸鱼,上树掏鸟窝,这一转眼,你都坐进厂办大楼了。”
“是啊,时间过得快。”韩相附和了一句。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沉吟片刻道:“正好也快到饭点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你也难得回来一次。”
韩相笑了笑,起身去跟科室负责人打了个招呼,很快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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