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到书记办公室门口,刚要抬手敲门,里面隐约传来的动静让她手顿在了半空。
先是陈书记压得极低的、带着某种急促喘息的嗓音,模糊地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
紧接着,是一声女人的、极力压抑却又忍不住逸出喉咙的短促低呼。
张大姐心脏“咚咚咚”擂鼓般狂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是在——搞、破、鞋!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林颂的声音将张大姐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是,林主席!都听你的。”她看着林颂,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这可是她张秀兰的贵人!
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眉飞色舞地说道:“林主席,你看苏慧这颗老鼠屎总算清出去了,真是大快人心!咱们工会……是不是该热闹热闹,也算是去去晦气?”
林颂瞥了她一眼。
张大姐猛然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说错了话。这种幸灾乐祸的话,怎么能摆在明面上说?
电光石火间,她立刻换了个无比正当的理由:“我是说,厂里不是马上就要组织运动会了吗?咱们工会作为主要的组织协调部门,内部得先鼓鼓劲、打打气啊,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聚一聚,既让大家提前进入状态,也能凝聚人心,确保正式比赛的时候各项工作万无一失嘛!林主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颂看着她这迅速变脸的功夫:“还是张大姐你考虑周到,心系工作。那就由你去协调安排一下吧。”
“好嘞!林主席你放心,保准办得妥妥帖帖!”张大姐得了准信,干劲十足。
—
工会这顿聚餐安排在厂食堂。
钱主席被众人让到主位,他看着围坐一圈的工会干事们,心情很不错。
钱主席这个人,很和善,但在这份和善之下,是谁也不得罪的圆滑。只要面子上过得去,私底下爱咋地咋地。
他端起搪瓷缸,以茶代酒,清了清嗓子:“咱们工会,好久没这么齐整、这么热闹地坐一块儿吃饭了。”
他目光最后落在林颂身上,语气带着由衷的感慨:“林颂同志给咱们工会带来的变化,大家是有目共睹。工作上打开了新局面,这不容易。但最难得的,还是她把大家的心气儿都拢到了一块,劲往一处使,让咱们工会真正像个有战斗力的集体了。面貌焕然一新啊!这第一杯,我提议,咱们先敬林主席。”
这话立刻引来一片真诚的附和。
马大姐嗓门最大:“钱主席说得太对了!林主席来了之后,咱们工会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张大姐也立刻抓住机会表态:“有林主席领着咱们,干什么心里都有底,都有方向,来,咱们一起敬林主席一个,感谢林主席带着咱们往前奔。”
众人纷纷举杯,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林颂也微笑着端起自己的茶杯,与众人虚碰一下:“钱主席过誉了。工作是大家做的,成绩是集体努力的结晶。离不开钱主席的领导,也离不开在座每一位的支持。往后,还指望大家继续同心协力。”
她这话把功劳归于集体,还给足了钱主席面子,听得钱主席连连点头,心中熨帖。
气氛热络起来,筷子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吃几口菜之后,大家话匣子也都打开了。
话题转到了即将由工会牵头组织的厂运动会。
“要说咱们厂的运动会,年年都是老三样,拔河、百米跑、立定跳远那些正规田径项目,”小红夹了块红烧肉,边吃边说,“虽说比赛起来是热闹,竞争也激烈,可说实话,总有一大部分职工参加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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