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相立马换了套说辞:“光会打架斗殴,那么永远只是个打手, 想真正出头,得学会为你的东哥分忧。”
王癞子正盘算着下回怎么找回场子,听到这话,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
他和赵卫东一块光屁股长大, 是能互相挡刀的哥们儿,是过命的交情。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赵卫东不再勾着他的肩膀叫他兄弟, 而是像使唤下人一样,呼来喝去。王癞子以为自己拼命表现, 赵卫东就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对自己。可没有,一次都没有。
韩相这话点醒了他。
是啊, 光会打架有什么用?打手永远只是打手。只有能替他分忧, 解决他真正烦恼的人, 才能被他真正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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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癞子用力搓了把脸,把脑子里那些打打杀杀的念头强行摁了下去, 看向韩相:“怎么个分忧法?”
韩相看王癞子听进去了,说道:“我听说,赵卫东手里,有一方从陈济堂家得来的鸡血石印章。”
他顿了顿, 观察着王癞子的反应,果然看到对方眼神一凝, 显然知道这个东西。
韩相抛出一个消息:“孟主任书房里那方老坑端砚,前几天不小心被家里孩子碰落,磕缺了一个角。孟主任心疼得不行, 这几日正念叨着想寻一件镇得住书案的文房珍品来压一压。”
孟主任此人,喜好文玩,尤其偏爱印章砚台。这不是什么秘密。
赵卫东能搭上孟主任的线,靠的就是不断搜罗这些老物件献上去。这也是为什么赵卫东禁止手底下的人私吞东西。
王癞子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如果他提醒赵卫东,把那个鸡血石印章献给孟主任,那赵卫东在孟主任心中的分量必然更上一层楼。到那时,赵卫东还会只把他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打手吗?
王癞子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赵卫东拍着他的肩膀,对他刮目相看的场景。
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一定要让赵卫东知道,他王癞子不光是能打,也是有脑子、能替他办大事的。
不过,王癞子狐疑地眯起眼睛:“你……干嘛这么好心?你图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孟主任家里那方老坑端砚磕缺了一个角?”
“好心?”韩相冷笑一声,“我帮你,自然是因为这事对我也有利。今天你能来堵我,明天就能有张癞子、李癞子。我不想整天应付这些麻烦。与其跟你在这儿结仇结怨,不如咱们各取所需。你得了赵卫东的看重,我呢图个清静。”
韩相把算计摆在明面上,让王癞子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
“至于我怎么知道孟主任……”韩相反问他,“你带人堵我之前,难道没打听清楚,我前天刚跟刘书记去了孟主任家拜访么?”
前天,韩相跟随刘兆彬去见了孟主任。
刘兆彬虽然骨子里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关系运作,但他并非不通世故的死脑筋。更何况,供销社风波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人得合群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所以,当从林颂那里了解到问题的关节点在于“忽略了与孟主任的沟通”时,刘兆彬没有半分犹豫。第二天一早,他就让韩相安排了行程,去拜访孟主任。
孟主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稀少:“刘书记,稀客啊。”
刘兆彬上前一步:“孟主任,早就该来向您汇报厂里的情况,是我的失职。”
“刘书记言重了,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听说你们厂的东风系列,最近进展不错?”
刘兆彬接过话头,开始简明扼要地汇报起“东风系列”攻关的进展情况,他避开了过于专业的技术术语,着重讲了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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