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群蜻蜓:“爸爸,马上要下雨了。老师说过,下雨之前,蜻蜓就会飞得很低。”
三人刚踏进小院,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屋檐下很快就挂起了一道水帘。
晚上吃完饭,韩相闲着没事,开始清点归置家里的东西,为将来搬家做准备。
平时不觉得东西多,这一收拾,韩相发现家里零零碎碎的东西真不少。
林颂觉得这里面好多东西,就应该淘汰了。她指着韩相那件领口和肩线的地方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的白色背心:“该扔就得扔。”
韩相拿起背心,语气带着点不舍:“穿着挺舒服的。”
林颂看他那舍不得的样子,目光转向他刚翻出来的另一件更离谱的衣物:“行,背心你不扔,那这条短裤总该扔了吧?你自己看看,这屁股后面都快透明了。”
韩相对着光仔细端详了一下:“没破洞。我不出门穿。”
看着爸爸妈妈争论的林安,探过小脑袋看了看,用清脆的童声附和道:“妈妈,爸爸说得对,没有洞洞,还可以穿的。”
林颂:“……”
—
终于到了搬家那天,韩相早早安排了几个人过来帮忙。
新家是厂里新建的苏式小洋楼中的一套,深绿色油漆的房门,带着小小的拱形窗檐,既气派又别致。
里面是水泥地坪,墙壁下半部分刷了绿色墙裙,显得清爽又亮堂。
“床靠里边那面墙放,”韩相指挥道,“对,摆在正中间。”
两个小伙子应着,小心地将那张结实的双人床挪到主卧内侧墙的正中央。
“五斗柜放在床尾这边。”韩相指着位置。一个深棕色的五斗柜被抬了进来。
这五斗柜有五个抽屉,最上面一层比较浅,放了针线盒、剪刀,下面两层抽屉深些,放着备用的毛巾;最底层那个最深的抽屉,则收着一些重要的证件、票据,或者暂时用不上的杂物。
五斗柜上还铺了一块勾花白色桌布,中间放了一盏墨绿色的玻璃台灯。
靠门的那面墙边,立着一个高大的双开门衣柜,足够挂林颂韩相两人四季的衣裳。
“八仙桌放这儿。”韩相又指挥着将那张厚重的八仙桌安置在餐厅。
桌子是深色木料,配着四把椅子。墙上正对着桌子的位置,挂上了一个相框。是一家四口的合影,韩相怀里抱着黄豆,林颂怀里抱着林安。四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客厅的另一角,靠近门口的地方,摆放了一个较矮的柜子,同样是深色木料。柜子上面可以放置热水瓶、茶杯、茶叶罐。下面的柜门里,放着一些零嘴和小玩意儿。
厨房很干净,韩相打扫了好几遍。炉膛口对着墙上的通风口,烟囱直接通向墙外。煤炉子旁边是一个齐腰高的碗柜。上半部分是透明的玻璃柜门,里面分层放着碗、盘、碟子。下半部分是木柜门,存放着米面。
墙上钉了几排木架子,洗干净的锅、炒勺、铲子、漏勺都挂在上头。窗台上,则挨个摆着油盐酱醋的瓶子罐子。
卫生间韩相也打扫了好几遍,水泥砌的洗手池上方,墙上钉了一块玻璃镜,镜子下方一个窄窄的木隔板,刚好可以放一家人的牙刷缸、肥皂盒。
林安和黄豆在新房子的每个角落跑来跑去,新奇地打量着一切。
韩相走过来,跟林安说:“你站在你房间门口,待会儿爸爸在里面喊一声,你看你能听到吗。”
他走到主卧与隔壁女儿房间相邻的那面墙前,提高了些音量:“林安,听得见爸爸说话吗?”
林安站在自己的房门口,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并未听到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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