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云回他:“我在沙发上。”
电梯里很安静,闻樾终于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刚才又喊又叫,还灌了那么久的冷风,脑子里还乱得嗡嗡叫,现在后遗症来了。
不过他没时间想自己怎么办,他到家门口之后就直接冲了进来,鞋都没换,找到了老实坐在沙发上的许霁云,蹲到他的身边:“现在还好吗?”
许霁云的脸色很难看,苍白得如同一张纸,但是唇色异常殷红,像是用帕子使劲擦过一样。
“走,”闻樾不想耽误时间,“先去医院。”
许霁云也没有磨叽,他跟上了闻樾的脚步,紧紧贴着对方的身子。
“闻樾,如果我……”
“别说这个,”闻樾捏着他的手,将他扣在自己的怀里,“前天刚检查过,医生说你的身体能坚持到这个月底的,别瞎想。”
许霁云闭上眼睛,点点头:“其实我现在也没那么难受了,你也别……瞎想。”
事实上,他现在脑子有点晕,还止不住地想咳嗽,说不上是什么很大的反应,但确实是处于一种很危险的状态中。
这样的说辞,只是为了让闻樾安心一点。
“嗯,可能只是看上去比较夸张,你这个病本来就是会咯血的。”闻樾的声音很哑,不知道是在安慰许霁云,还是在安慰自己,“反正我们本来就计划明天住院,早一个晚上去也没关系的。”
“……嗯。”
半夜的急诊总是让人惊心动魄。
其实各项检查和紧急处理之后的结果还好,如他们猜测的一般,这只是胸内大血管管壁破裂的“正常反应”。
不过许霁云目前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早一点住院观察也好。
今夜医生暂时没有给出十分确切的处理建议,但是他们隐隐传达了一个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尽快做手术。
许霁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已经挂上了氧气瓶。
他睡着了,很安静。
闻樾从窗外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煞白的脸。他就这么站着,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姿势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就这样,一晚上过去了。
韩劭非是次日的早上赶到的。
“怎么样了?”韩劭非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撑着墙壁道。
闻樾抬眼,眼中的红血丝如同密集的蛛网,看着有点吓人。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本来不想说话,但是害怕韩劭非误会,就还是解释了一句:“现在暂时没事儿,辛苦你过来了。”
韩劭非见他这副样子,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你好久没休息了吧,我来守一会儿。”
“……不用,我看着他才安心。有三个护工帮忙照顾,应该没问题的。”闻樾揉了揉眼睛,“手术的时候我会再通知你的,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韩劭非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是说……”
“能尽早的事情就尽早吧,反正迟早要来的。”闻樾终于阖上了眼睛。
韩劭非又靠前了一步,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一晚上没睡,还去抽了烟。
闻樾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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