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敏行解释道:“她们去茶室了,让我和青时带你玩一会儿。”又似笑非笑地问,“园子大,卫生间不太好找吧?”
钟知意此刻正站在段青时和乔敏行的座位中间,他感觉乔敏行话里有话,狐疑地看他一眼,收回视线时,正好通过斜对面的窗户,看到自己待了四十分钟的木亭。
“……”
靠!
钟知意的身体再度僵硬,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去瞪乔敏行,试图用眼睛把他瞪死让他别再说话。
但乔敏行毫发无伤,笑着对他身后的段青时说:“这间包间确实视野好,能看到一个傻子在亭子里不停地拿脑袋撞柱子,哎,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干呢?”
靠靠靠!
钟知意左脚拌右脚把自己拌了个趔趄,抓住椅背稳住身体,又听乔敏行问:“你怎么了?蹲厕所脚蹲麻了?”
“额……有有点儿。”
钟知意闭了闭眼又睁开,拉开椅子坐下,盛了碗汤低头喝了起来。
乔敏行给的这台阶还不如不给,钟知意这会儿尴尬到恨不得变成一小片火腿,沉进浓白的汤里。
他边回忆自己刚刚在亭子里都干了什么,边埋怨徐润清把他丢进豺狼虎豹窝里,不管他的死活,又时不时地抬头用眼睛去骂乔敏行。
“别喝那汤了。”乔敏行说,“咱们去水吧坐一会儿,上了几款口感清爽的水果茶,你肯定喜欢。”
钟知意没好气地说:“我不去,我不喜欢。”
“躲我?”
手里的勺子抖了抖,半勺汤都撒在了桌面上。他这一晚上,不是心脏抖就是手抖,吃的还没撒的多。
钟知意看了眼那块湿掉的桌布,又花费了数秒钟整理心情,才笑了笑,回答:“哪儿能啊?就是昨晚喝多了说了点儿混话,见到你有点不好意思。”
长辈不在,段青时的本性就露了出来。他向后靠坐着,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姿态很散漫很不规矩,话也说得直白,完全没给钟知意一点掩饰的机会。
“苏阿姨的生日,罗韵结婚,环港的年会,就连钟叔叔的生日宴你都不在,你说你没躲?”
钟知意攥紧汤勺,坚硬的陶瓷硌得他骨节生痛,但他脸上仍然笑着,“恰巧就是那几天有事儿,不然我爸的生日我怎么会不去?”
段青时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用躲。你是你,我是我,过去是过去,以后是以后。我放下了,你不用再为难自己。”
是吗?是放下了吗?段青时那么小心眼的人,就连他年少时随口说出的一句“我讨厌你”都要用一千遍“我喜欢你”来偿还,段青时真的会放下对他的怨恨吗?
“那太好了。”钟知意垂下肩,“那真的是太好了,谢谢哥。”
“嗯。”
段青时不再看他,接了个电话出门去了。
钟知意向乔敏行讨烟,乔敏行把烟盒和打火机丢给他。乔敏行抽银钗,淡淡的薄荷味,比他的白薄荷味道还要淡一点。
气氛沉寂,他和乔敏行都没说话,这种沉默让他略微呼吸困难,便随口找了个话题,“青时哥工作这么忙,怎么会想到去开酒吧?”
乔敏行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知道吗?他犯了错,被董事会扫地出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