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听清。”
段青时盯着钟知意,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除了故作的镇定,什么都没有。片刻后他站起身,从桌上拿了车钥匙,“醒了就走吧。”
钟知意不想让他送,但不让他送,就把自己没喝那么醉,说的话没一句昏话这事儿彻底在两人面前摊开了。他慢吞吞地下了床,拿起T恤重新套上。等段青时出去了,跟在他身后一块出去,把门带上了。
“那门跟你有仇啊?你砸烂它得了。”
徐润清被钟知意关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走过来一看,他脸红,眼睛也红,看着是喝了酒,更像是在哪儿受了委屈,便缓和了语气,轻声问:“老杨给你气受了?”
钟知意抱住徐润清,小声说:“没有,就是舍不得大家。”紧接着念出一长串儿的人名,就连他最烦的总编都在里边儿,徐润清感觉他是真喝多了,冲阿姨招了招手,“曼琴,帮我把他送楼上去。”
钟知意没让阿姨扶,说自己没事儿。徐润清不放心,还是虚扶着他的手臂,跟着他上楼了。
门一关,钟知意就倒进了沙发里,徐润清问:“难不难受,煮个汤你喝点儿?”
“撑死了,一口水都喝不下。你去睡吧妈,我缓一会儿也睡了。”
徐润清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你这也不像没事啊,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我真没事儿。”钟知意笑了下,“你让我说什么啊?”
钟知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和她聊心事了?徐润清想,也许不是在钟知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的时候,而是在段青时出现之后。
她和钟维对钟知意在教育和陪伴上的缺失,段青时都替他们补上了。也因此,钟知意成长中的疼痛和眼泪都归段青时所有,不再属于作为的父母的她和钟维。
可他们分开了,钟知意的情感出口在什么地方呢?
徐润清说:“我看见青时的车了。”
钟知意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他坐起来,拿了个抱枕靠着,他像是有很多话说,但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拧着眉问:“他换了车你还能认得出来呢?”
“上周他过来开的就是这辆。你别打岔,好好说。”
钟知意笑了,“你到底让我说什么?恰好在街上碰见,我喝多了,他就送我回来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他又不会看着我留宿街头。”
徐润清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便直白地问:“和青时分开,你难受吗?”
钟知意不笑了,他和徐润清对视着,像在抵抗但最终没能抗住,他说:“难受。”
“这么难受,为什么不能和好?”
钟知意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很低地说:“我想他能开心。”
徐润清追问:“你怎么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不开心?”
过了很久,钟知意才回答:“不是我乱想,我看见了。他在哭,那天我看见他的眼泪了。”
【作者有话说】
知意承认的第一件事
第16章 不是所有的事都不能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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