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
那晚赶走钟知意,段青时就回到了这里。
在车库倒车时撞了柱子,电梯下错楼层,进门时还被地垫绊了下,玩偶掉在地板上,耳朵磕掉了一只。
从垃圾桶里捡起他珍爱的,但被迫丢掉的礼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是他的东西,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唯独那只镯子,碎了就是碎了,就算钟知意送他一只一模一样的,也不再是曾经在提比达波山,见证过钟知意说永远爱他的那只了。
心情突然变得很差,段青时拿起手机,为这个新玩偶拍了张照片。精心寻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把一点书柜的背景也拍上,发给了钟知意。
“怎么相信你?颜色都涂错。”
发完这条信息,他就合上了手机,去拆钟知意送给他的今年的生日礼物。
一支平平无奇的腕表,除了和他手腕上这支是同品牌,但比它贵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特点。
段青时盖上盒子,把它放进抽屉。
思考了片刻,他又拿了出来,摘下手腕上这支,把钟知意送给他的那支戴上了。
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看得时间久了,段青时不免觉得钱还是很有用,是比他的那款更好看一点,但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好看。
短促的信息提示音响起。
被教训过的钟知意又恢复张牙舞爪,“哪里涂错!不会是你在找茬吧!”
看到钟知意和自己一样还没睡觉,段青时的心情好了一点,但没有好到为他指出到底是哪里涂错。
段青时没再回,安静坐了几分钟,失去耐心的钟知意就打了电话过来。
放任铃声响了十几秒他才接起,钟知意问他:“你在哪里?”
明知故问。
段青时懒懒地回:“在家。”
钟知意停顿了一两秒钟才说:“干嘛去那儿?”
“去哪儿?我说了我在家。”
这次钟知意停顿的时间更久,段青时数着秒针划过半个表盘,才重新听见他的声音。
“哥……可以了,你再这样说话,我今晚真的要睡不着了。”钟知意的语气有点无奈,“不过本来就有点睡不着,想来想去,觉得和你亲了我有很大的关系,这都要怪你。”
段青时靠进沙发里,单手松了松领带,扯掉丢到面前的桌子上,又解开了几颗纽扣。
“怪吧。你睡不着我睡得着,挂了。”
“你咋这样呢?”钟知意听上不太想挂电话,又找到一个新的话题和他聊,“贰拾设计的于铭远你认识不?他不是荣市人啊,但很会选餐厅,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绿松的梅子酒,还让我在那儿碰到了你。”
段青时从钟知意这话里听出来了点别的意思,他说:“认识,但不熟。”
“哦,我听他说N.M的设计是贰拾做的,我还以为是你和他推荐的餐厅呢。”钟知意继续说,“不是就算了。反正我有点喜欢他,贰拾的方案做得也很好,后面有机会再和他一块儿吃饭,我还让他选地方,说不准能再碰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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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他装上了。
段青时的指腹划过冰凉的表盘,冷冷开口:“喜欢他,那你追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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