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回事啊,一个半小时我才开出去三十公里。”
钟知意有气无力地抱怨,听上去鼻音有点重。
段青时回:“慢慢开,注意安全,不着急。”
很着急。
段青时看了眼时间,这场会已经开了快两个小时,营销方案翻来覆去没半点新意,全是剩饭,不知道有什么听的必要。
但作为领导,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于是他评价道:“在酒店前边开餐车卖汉堡,去年丽思酒店就用过了。哪怕你今天跟我说是卖煎饼,我都觉得你是动了脑子。节后第一天我要看到新的方案,今天先这样吧。”
段青时站起身,率先朝门外走去,临出去时,他瞥了营销部的老大一眼,面若菜色,没半点要过节的高兴。
他话说得很难听吗?他已经尽力委婉。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做什么领导。
段青时拿了车钥匙,先去了趟超市。
钟知意二十一岁了,依旧很喜欢吃零食,尤其爱吃只有鹊华湾附近那家进口超市才有的蜂蜜黄芥末味的薯片。
买了零食回家,路过药店,又买了点感冒药。进家门时,段青时看了眼手机,钟知意发来一张导航的截图,他距离鹊华湾还有七十多公里。
冲了澡,换上外出的衣服,挑选餐厅,订好位置。一切就绪,只等钟知意回家。
一个小时后,钟知意拖着行李箱进门,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扑到他身上。
“段青时,我想死你了!”
段青时被扑得往后退了几步。钟知意想亲他,他没让。
“你是不是感冒了?”
“有点儿吧,昨天帮同学搭活动场地,就穿了件短袖,可能是吹着风了。”
“先吃药。”
“等会儿再吃呗,先让我亲一下。”
“不吃不亲,别传染给我。”
钟知意不情不愿放开他,换了鞋,往沙发上一躺乖乖等段青时拿药给他,吃完药,段青时把一颗蓝莓口味的薄荷糖放嘴里,压着他接了一个带着蓝莓薄荷味的吻。
半个月没见了,一见面就这么亲,他们晚饭没吃上。
段青时拿起枕边的手机给餐厅发信息让他们送餐过来,点完餐,他放下手机,抬眼去看坐在床尾正在擦头发的钟知意。
钟知意在时间里又长大了一些。
少年的单薄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在骨骼之上,线条流畅的肌肉。
段青时刚刚用湿热的掌心和吻抚过一遍,这会儿用目光又描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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