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雨晨歪过头去不说话,徐闯便矮下身来跟人保持平视的高度,这么蹲了一会儿。
他耐心很足,霁雨晨回头看去,用眼神示意脚下,“你这么蹲着累不累?”
男人笑着呼啦了把他的头发,将人从凳子上抱起来。
他抱霁雨晨的姿势一直和抱小孩似的,刚刚在稻草堆那儿也是。
两人面对着面,徐闯的胳膊担着霁雨晨的屁股,手心握着一侧大腿根,另一只手揽着霁雨晨的腰。
他进屋将人放到炕头上,然后坐到一边,半开玩笑的说:“这样就不累了。”
霁雨晨觉得这人的长相和性格一点都不像:明明是冷漠疏离的面相,拒人于千里之外,却温柔又细心,像只外表桀骜实则可爱无比的大型犬。
徐闯征求霁雨晨的意见:“今晚先在我这儿将就一晚怎么样?明天再去镇上的卫生院做检查,然后去派出所报案。”
男人回家后将外套的短袖开衫褪了去,此时只穿着个跨栏背心,映衬蓬勃的肌肉线条。
霁雨晨咽了口唾沫,心想住一晚也不亏,又不是自己赖着不走,是徐闯留他。
他装模作样的点头,随口问:“刚刚那个女的是谁?他们怎么都叫你‘大力’?合着你之前蒙我呢?”
徐闯从柜子里翻出几个小药瓶,坐得离霁雨晨近了些,将人两条腿担到自己膝盖上,势要帮他处理伤口。
他一边卷人裤脚一边解释,说“徐闯”是他初中毕业进城打工才改的名字,以前在村里就叫“徐大力”,乡里乡亲都习惯那么叫。
霁雨晨在炕头扭的像只虫,腿上的伤口凝了血跟裤子沾在一起,一碰就疼。
他吸着气抱怨:“你轻点…”
徐闯放轻动作,霁雨晨为了减轻疼痛转移注意力,就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所以我到底该叫你‘徐闯’还是‘徐大力’?你喜欢哪个?”
男人笑了笑,“随便你,‘闯哥’或者‘大力哥’都行,你挑一个。”
这话妥妥占尽了便宜,霁雨晨心想怎么就“哥”了?这人也就看着成熟,说起话来像个小大孩,没准自己还要更年长些。
他扬了扬下巴据理力争:“你多大岁数啊就让我叫你‘哥’,占便宜呢?”
徐闯将药粉撒到伤口上,惹得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人瞬间没了底气,撑着炕头,手心直抖。
他小口吸着气,嗓音断断续续:“你给我敷的什么?怎么这么疼...”
徐闯轻抚着伤口周围的肌肤,又俯身轻轻吹气,说是消炎的,会有点疼,得要忍忍。
他的动作很细心,脾气也好,不论霁雨晨怎么挣扎吵闹都好言好语的哄。
霁雨晨没了脾气,抬眼瞧着对面那张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脸也生不起气,只得嘴上嘀咕:“你少把我当小孩…”
鉴于没有任何身份证明,霁雨晨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哪年哪月生辰,他得知徐闯虚岁二十一,实际刚满二十,隐约觉得自己不该叫“哥”。
可他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挑了“闯哥”这个称呼,主要是不想跟刚刚那丫头用一样的。
对面含着笑答应,逗他:“叫一声我听听~”
霁雨晨瞪了他眼,最后嘴上服软,糯生生的喊了句“闯哥...”
他发现徐闯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有时会被垂下的发丝挡住,使得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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