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听着一乐,“摔到腰了啊?那可不好,男人不能摔到腰。”
霁雨晨觉得这人语气轻佻,全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正经模样,印象分锐减。
他凑到徐闯身边小声嘀咕:“他真是医生吗?不会是庸医吧?”
王志笑着瞥了他眼,一早听说徐闯从山上捡了个人,没想到这般牙尖嘴利。
他让人坐在凳子上把衣服撩起来,自己给他看看。徐闯后腰上已经紫青一片,混着伤口处的血痂,比昨天看起来严重,霁雨晨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受伤的时候一道不深的口子回来能演变成这么一大片,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王志带上手套在伤口周围仔细检查了番,干起活儿来还算有模有样。他说不打紧,就是皮外伤,口子不深,过些时日就能好。
霁雨晨问:“那怎么还青那么大一片?”
王志给他科普,说这东西叫皮下出血,既然昨天已经用了药,也没有感染迹象,索性等痂掉了自己就能长好。
他让徐闯回去冷敷一下,48小时之后热敷,淤青很快就散了。
后来王志又从铁皮柜里拿了镊子和碘伏棉球帮人将伤口周围的渗出液处理干净,再覆上块纱布。徐闯要给他看诊费,王志没要,说这点小事儿犯不着谈钱。
两人从诊所出来,霁雨晨怀里抱着王志给的两片膏药,说等伤口好了可以贴上试试。他觉得这王大夫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劲,徐闯说:“他除了嘴贫,人其实不错。”
第12章 七夕
时间转眼过了月余,徐闯给家里添置了个电风扇,能摇头的那种。
他从小卖部大婶那订的货,在得知九儿被捂出痱子的第二天就跟人说好了,交了钱,东西过了好些天才到,回去就给人用了上。
霁雨晨很宝贝那电风扇,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用,白天自己在家都不开,想省点电费。徐闯让他放心用,自己有钱,霁雨晨好奇问他:“你哪来的钱?”徐闯说:“以前打工攒下的,本来想着留着娶媳妇儿用。”
这话说的蹊跷,半截拉块,也不说现在怎么就不攒了?不留着娶媳妇儿了?是花了再挣还是什么别的?霁雨晨觉得徐闯说不定也有那意思,身体总比嘴巴诚实,不然也犯不着对他起反应——除了上次在荷塘,后来还有好几次,霁雨晨早上起床见人鬼鬼祟祟,见着就躲,心里没鬼才怪。
当然他也不急于挑明什么,因为觉得自己这记忆怕是没那么容易恢复,说不定以后也想不起来了。自从报了案,派出所那边杳无音信,他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自己的父母家人能找过来,可这毕竟是个连路都没通的地方,还不知道要待多少时日。
八月末的一天,霁雨晨去诊所拆石膏,没征得徐闯的同意,因为这人非要带他去医院,还要拍片子。霁雨晨觉得花钱,偷摸去找王志,王志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问他:“这下我不是庸医了?”
霁雨晨低头瞥嘴,遥想上次徐闯受伤王志说的都对,冷敷后热敷,没两天淤青就散了,血痂掉了之后也没留疤。
他想起那膏药徐闯没用,没准用上更好。
霁雨晨小声道:“我没说你是庸医...”
王志不跟他计较,大刀阔斧往那一坐,问徐闯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霁雨晨编瞎话:“他去地里了不得空,就我自己来的…”
这话要是给外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