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闯动作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棉被枕头叠在一起抱着就要走,霁雨晨按住他的手,着急的问:“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徐闯说:“家里有张小床,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
他急火火的抱着被子枕头一股脑跑出了屋,霁雨晨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夹带气愤,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动物,不知是累赘还是祸患。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跳下来走去隔壁,站在门口看人铺床。
徐闯背对着他,掌心压在钢丝床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霁雨晨端着架子冷声质问:“你真要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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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好似没听到般一声不吭,霁雨晨气哼了声,“随你便!”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恶趣味:想看小九儿栽粪坑里....
第24章 撞破
关于徐闯的逻辑,霁雨晨没搞懂。
说起来字字句句都像是为他好,可根本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霁雨晨甚至在想,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会不会只是借口?其实并非关心自己是否介意,而是徐闯介意——他无法接受和同性发生关系,所以假意敷衍,以此来粉饰太平。
当天晚上徐闯真的没有进屋,洗漱之后在门口问他还要不要起来,不起就关灯了。
霁雨晨很克制的没提要求,心想他爱睡哪睡哪,自己独占一张大床,还乐得舒坦。
然而事实上他也没那么舒坦,霁雨晨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自己睡,暖和是暖和,可就是觉得空荡,前后左右只有冷硬墙壁。
外头冷风呼啸,树影斑驳投在窗帘上,张牙舞爪像是鬼故事里的树妖。霁雨晨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扑腾着翻了几次身,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之后的几天两人都没再提那事,徐闯被叫去镇上的派出所做了笔录,没带九儿一起。
他给警察同志的说辞是九儿被吓坏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警察同志很是理解,也同情当事人遭遇,叫人好生休息。
他们简单通报了案情:以酒店张某为首的犯罪团伙是一起跨国人口拐卖案的关键分子,目前已捉拿归案,正在清查上下游涉案人员。那个叫王峰的,前科累累,刚从监狱里出来没多久,这次又要回去。
来做笔录的警察是市里下派的专案组人员,徐闯没见过,只在结束后碰巧遇到当初帮他们登记失踪报案的民警同志。
对方问过来龙去脉后得知受害者身份,感叹世事无常,安慰了好些才把人送到门口。
徐闯询问寻人的事有没有进展?民警摇了摇头,说再帮他使使劲,有信儿跟他联系。
回去的路上徐闯一直在想,九儿以后会怎样:如果找到亲人他肯定是要回家的,从此两人天各一方,或许想见面都是奢侈;可如果找不到呢?
徐闯生出些侥幸心理,猜想如果找不到,九儿的记忆也回不来,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待在这儿?留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这种猜测并不道德,也空无益处,可却无法抑制的期待,设想两人一起生活的画面...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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