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指尖,由于仪器固定,能活动的幅度很小,霁雨晨过去牵住他的手,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徐闯觉得九儿今天有点奇怪,放平时他早就吓坏了,肯定要一惊一乍的给自己说事发当时有多吓人、多危险,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他摩挲九儿的手背,断断续续地道:“九儿,你没事就好...我刚才做了噩梦,梦见你受伤了,躺在病床上,是我没保护好你...”
“...”
徐闯的嗓音低沉沙哑,霁雨晨的眼眶早已被液体浸满,近乎分不清形状。他这几日每天都来,来了便忍不住想:徐闯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要是醒来恢复不好,万一落下残疾怎么办。
他伸手抹了把泪,小声答应,“我没事,你别担心...”
徐闯捏着他的手想要起身,动作间牵动伤口引得一阵咳嗽。霁雨晨赶忙帮他倒水,然后发现病房里没有吸管,于是只能用嘴含着喂给他喝。
干涩嘴唇带着单薄温度,比自己还凉,两人渡着水吻到一起,徐闯觉得脸上有点潮,湿乎乎的。
他睁眼看到九儿在哭,眼泪顺着脸颊一串串地往下落,徐闯心急如焚,“九儿?九儿你怎么了?...”
他着急的厉害,恨不能从床上爬起来,看人究竟怎么回事。
徐闯一动连着的心电监护仪也开始响,“滴滴”报警,霁雨晨把人按回去,抬手抹了把泪,
“躺好,不许动...”
他背过身去擦眼泪,佯怒着道:“你乱动什么,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想再昏过去...”
徐闯动了动嘴唇,肩膀沉下来躺在床上。
他感觉得到九儿的变化,那种表情很微妙,纯真透亮的眸子仿佛蒙了一层雾,让人捉摸不透。他心知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着改变,悄无声息,只是发展方向无法预料。
霁雨晨缓了片刻,回过身来站到床边,握住徐闯的手。
宽厚手掌带着一层茧,抚摸时会有粗糙触感,霁雨晨晚上睡觉前总喜欢玩他的手指。
他在片刻后才出声,低着头目光没有焦点,“霁雨晨...我叫霁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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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空旷的病室回荡心跳监护仪的规律声响,徐闯反应了片刻,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在脑海中寻得一道回声:“小霁总?您怎么在这儿?”
他们在超市偶遇过的陌生男子,那人叫他“小霁总”,徐闯记得清楚。
他喉头发紧,一时间呼吸有点打颤,伸手拉住霁雨晨的指尖,“九儿...你坐下...坐下说...”
他说完觉得自己称呼错了,又抓紧纠正,“对不起啊,我叫习惯了,不是九儿,是...霁雨晨...”
徐闯将名字念得很慢,不确定发音是否正确。
霁雨晨坐到床边,微微上挑的眼睫温软湿润,眼尾有一抹红,似是受了多大委屈。
他小声嘟囔,埋怨他:“谁让你这么叫的...”
徐闯仿若做错事般想要更正,又不得其法,只能定定望着眼前的人,想要从他的表情言语中寻求正确答案,只是暂时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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