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糖不远了!近在眼前!
第52章 你是谁
南山医院。
地处偏僻的城郊医院很少接收打架斗殴的伤员,其中多人还身着西装,看起来不像正经做派。警察前来问话,霁雨晨作为在场人员中唯一毫发无伤的,在秘书协助下出示证件,并协助做了笔录。
他至今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仅是短短数秒,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身处最近处的保镖被木箱边角砸中胸膛,送来医院时因失血过多被告知不一定能救活,好在手术一切顺利,但那人一直没醒,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霁雨晨无法想象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徐闯身上自己会作何反应,会不会崩溃。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已是万分不易,霁雨晨悬着的心脏在木箱砸下来的瞬间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坐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人,脑海中闪过纷繁画面,霁雨晨摇了摇头,庆幸徐闯还活着,气息平稳地躺在这。
男人上身赤裸,大半身体被绷带包裹着,头上缠着纱布。医生说病人有轻微脑震荡,颅内有血块,还要进一步观察。霁雨晨已经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事实发展往往超乎意料,他从没想过闹剧会以这样的形式收场:近乎所有人都身受重伤,最轻的也是肋骨骨折,需要时间休养。
陈施然在木箱掉落时逃过一劫,但因缺氧昏迷,送来医院时已经进入休克状态。他此时正躺在隔壁屋的病床上,秘书在为他办转院手续,进来请示霁雨晨的意思。
“小霁总,”秘书神色平静,站在床尾低头请示,“陈总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一早来接,请问需要帮徐先生也办理转院吗?”
霁雨晨实在不想让徐闯跟陈施然转去同一家医院,于是交代,“我来就好。”
秘书默认知晓,随后将声音放轻了几分,他有所迟疑,但并未回避,“陈总已经醒了,您不去看看吗?他应该会很高兴。”
霁雨晨抬起眼来,秘书的脸上波澜不惊,似是真诚提醒。他摇了摇头,“你安排就好。”
两人之间是如何演变成今日局面,霁雨晨已经不想回忆,少年时期的陪伴和追逐仍历历在目,转眼却已物是人非。他坐在床边深吸口气,将脸埋进臂弯里,趴在徐闯身边渐渐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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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鸟鸣声声入耳,和记忆中前塘村的清晨如出一辙。
霁雨晨动了动胳膊,由于太过疲累竟一整晚都保持趴着的姿势一动未动。他无意识的打了个激灵,颤巍巍地睁开眼来。
阳光透过细小缝隙钻入眼睑,在视野中形成一道细长光路,霁雨晨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正在低头注视着自己。
他一时无法适应光亮,埋着脑袋又往臂弯里钻了钻,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那剪影似曾相识,悬浮在自己的记忆上空,出现过很多次。霁雨晨将一只眼睛挪出来,慢慢撑开一条细缝,窗外树影斑驳,将背景映成泛着暖光的嫩绿色,男人的五官逐渐清晰,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合,一双黑目炯炯有神,正盯着自己审视。
霁雨晨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坐起身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芒在背,甚至感到四肢僵硬,或许由于同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手脚都是麻的。
徐闯看他的眼神单纯却又陌生,眼睛一眨一眨,让他恍然觉得,自己入错了梦,他们好像不该是这样。
男人坐在床上,将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环视四周,恍然发问:“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霁雨晨张了张嘴,觉得徐闯的状态有些奇怪。
他耐心解释,“发生了点意外,保镖冲上去的时候撞塌了木箱,砸下来导致了多人重伤,你当时也昏迷了,现在在医院。”
他伸手过去,想要触碰男人指尖,被不着痕迹地躲了开,也不知是刻意还是碰巧。
徐闯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纯粹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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