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涯很紧张:“看来只能想办法杀掉他们了。”
“可以啊。”谢悼这话说得轻描淡写, 就好像是去倒杯茶一样,“能杀, 但是——”
他拖长语调, 笑眯眯地看了眼柳之涯,“整个秘境都会毁掉,你们也会死,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就动手了。”
柳之涯:“哈哈,算了吧。”
“开玩笑的。”
谢悼收回视线,伸了个懒腰:“我的雇主还在这儿,你们死了不打紧,她出事了我可没法交差。”
说完,他撑起身,走到那位死死盯着自己的老鸨面前。
“谢悼大哥,那你准备怎么办?”柳之涯有些担忧。
谢悼却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好解决,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暴露。”
“怎么解决?”
“让他们杀掉我啊。”谢悼这话听上去吊儿郎当的,没一点起伏。他笑着弯腰屈身看那位老鸨,然后说,“快动手吧,我赶时间。”
每吞噬掉一次外来者,这些由怨念捏起来的恶鬼们就会忘记这段记忆,又开始扮演自己最初的角色。
那么死而复生的谢悼对他们来说,就又是剧本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花魁。
南遥不在这里。
或许是在二楼的某个房间。
得一间间找,这么算来得死很多次。
这么一算,要赶在那位大小姐没把自己折腾死之前找到她,或许还真有点来不及。
下次得想个更快的方法。
然而就在周遭的恶鬼准备动手之时,周围忽然涌起黑狐,四周的一切都被卷进漩涡中,场景不断倒退。
许久后,一切归为宁静。
“大哥!快点包下我的初夜!我现在很危险!”
谢悼一抬头,又看见了在台上疯狂挥舞双手的柳之涯。
怎么回事?
谢悼皱起眉。
难道是冥王也在这里?
他作为恶种在地府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偶尔也会听见看守他的鬼将们聊些地府琐事。
有人说冥王很久没有去视察结界,因为多年前三途川之铃便不翼而飞,冥王还为此事大发雷霆,却没有找到究竟是谁盗走铃铛。
后来此事不了了之。
刚才那异常……
难道说有人在此处摇响过三途川之铃?
老鸨迎面走过来,谢悼却直接越过她走向二楼,不顾周围人脸色变化,也不顾在他身后翻涌起的黑雾。
刚刚登上二楼,他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再逃课我就昭告天下!”
从最角落里那个屋子传来,字正腔圆。
谢悼:“……”看来某位班长当得很称职。
他迈步走到门前。
忽地,屋内黑雾翻涌。
而就在这时,铃声响起。
时光再一次倒退了。
谢悼站在大堂中,听着柳之涯吵吵嚷嚷的声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原来如此。
第一次见面时,谢悼就觉察到了南遥腰间铃铛的熟悉气息,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那是来自地府的宝物。
她为何会有冥王的宝物?
老鸨走上前:“你还在这儿……”
谢悼一言不发地走到那花魁之位坐下,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壶酒,然后扫了眼柳之涯和唐少凌,笑了声:“帮不了你们,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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