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火朝天,好不热闹。”姜柳银环视四周,不知是揄扬还是讽刺,但听起来令人快活,“你们最近在做些什么?”
陈希英把他带去了另一个地方,叫人来启动机器:“做口罩机,口罩生产流水线。”
流水线开始滑动了,这只是个缩小版的模型,还在测试阶段。姜柳银站在陈希英旁边,注视着铺在活动履带上的口罩,问道:“你们有一项紧迫的油田开发任务,为何此时却在生产口罩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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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五月中旬,旱风已经吹过了盐科拉山垭口进入第九区了。旱季已然来临,限水令也从昨日起开始施行。您知道,口罩是居民们旱季防风沙必不可少的用品,往往供不应求。” 网?阯?F?a?b?u?y?e??????????ě?n??????2???????????
陈希英从容不迫地回答了问题,姜柳银闻言特意扭过头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陈希英身上穿着普通的工作服,他刻意与姜柳银保持了距离,时刻注意着略显肮脏的工作服是否蹭陋了姜柳银身上整洁的衣着。
正当两人聊着车间里的轮班制度、上工人数的时候,手摇式钻机的持续轰鸣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陈希英赶忙回过头去查看出了什么状况,尚未等他看清便有一长条黑影迎着面门劈打而来。他立即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正处于危险关头的姜柳银却毫无察觉地仍站在原地。
“皮带断掉了,所有人趴下!趴下!”陈希英挥舞着手臂示意在场的人做出动作,回手把身边的小老板抱过来,按住他的头,行动敏捷地矮下身去。
他的动作稍晚了一步,而手摇式钻机上端的动力皮带在高速运动中绷断了,飞过来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一条不起眼的小小皮带这时仿佛有了千钧之力,一边旋转着一边笔直地朝着姜柳银劈去,然而陈希英先它一步护住了姜柳银。于是皮带只得狠狠抽打在陈希英面颊上,一下把他抽得皮开肉绽、头脑嗡响。
皮带一击之后减慢了速度,胡乱转变方向,在空中旋转了几下后飞入口罩机模型上,不客气地绞住轴承,发出可怕的哐哐声。离口罩机最近的机械管理主管随即反应过来,紧赶着关掉了模型电源,才让这出事故收了尾。
所有人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忙向旁人打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厂房里的噪声并未减小,许多工人浑然不觉这边发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变故。陈希英松开按住姜柳银的手,先捂住自己脸上汩汩流血的伤口,再探身去询问姜柳银的情况。
姜柳银现在才反应过来方才有多危险,若不是陈希英第一时间把自己按下去,恐怕遭受皮肉之苦的人就是他自己了。姜柳银后知后觉地看向这个身强力壮的工人,刚张开嘴想要表达感激之情,陈希英却抽身将他扶起来,掉头走向钻机所在地。
“有没有人受伤?”陈希英取下腰上的扩音话筒喊道,“受伤的人全都站出来,让我看到你们!所有手摇式钻机停止工作,各自检查钻机是否存在损坏或者安全隐患!”
噪声小了点,银光闪闪的钻头停了下来。陈希英站在醒目的位置,左手捂着出血的脸颊,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几个人站了出来,他们或多或少带了点伤口,但不严重。有两个工人扶着一个受伤较重的年轻人过来,他就是操作那台故障机器的钻机手。
陈希英认出了这个人,这张年轻的面孔表示他是个新来的工人,昨天正跟在陈希英后面听过车间里的规矩。这个粗心大意的小伙子现在吃到了苦头,他的整张侧脸和鼻梁上都被抽出了一条宽阔的血痕,皮肤不翼而飞了,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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