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银抱着那顶凤冠喜不自胜地站了起来,急切地在窗前踱起了步子:“天啊,希英,真的是你吗?余先生说我们现在每天都可以打电话了,这实在是,实在是……”
陈希英垂着睫毛笑了一下,他搓洗着双手,想把血的气味通通洗掉:“我知道,刚才我也收到消息了。余鸿有没有把话跟你说清楚?他们是如何对待你的?”
“没有,余先生对我很好,也没人来为难我。”姜柳银说,他把凤冠抱得更紧了,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稍稍平静了几秒,姜柳银便将核爆后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地说与了陈希英听。
“你吃了很多苦。”陈希英听完后拧紧水龙头,一手拿着电话撑在洗手台前,“你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想你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我经历的这些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毫。但任何困难都休想打倒我,我一定要活到你回来的那一天,我们会重又相逢,再续鸳鸯梦。”
肩膀上的剧痛让陈希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将衬衫脱掉丢入水盆里,对着镜子侧过身露出大臂上的一道伤口。匕首刺得极深,几可见骨,血流得很厉害,衬衫的一条袖子已经被血水浸透了。此时姜柳银的话钻进他耳朵里,仿佛一剂良药,一下子驱散了不少疼痛。陈希英用手轻轻碰了碰伤口,虽然疼得厉害但他还是笑着说道:“我做梦梦见的都是与你重逢的情景,有时候我不愿从梦中醒来,我以为那样就会永远把时间留住。”
姜柳银把凤冠放在陈列架上固定住,眼睛里亮亮的,心脏幸福得怦怦直跳,热血令他双颊发热。陈希英停顿了一小会儿,又接着说了下去:“现在你知道我实际上是干什么的了吗?”
“我知道你为总统工作,代表的是国家利益。我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姜柳银笑了笑,“而且我的公司现在已经被军方征用,所有生产线全部都投入到军火制造中去了。”
“对不起。”陈希英说,他抬起眼皮凝望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姜柳银挽起戏服长长的柔软的阔袖,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别这样说,希英,这不怪你。我明白你们的规矩,你的真实身份是要保密的。但无论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爱你。”
陈希英背过身去抱在洗手台旁边,他垂着脖子,闭上眼睛揉了揉鼻梁,再不露声色地抹去眼尾溢出的泪水。两人短暂沉默了一瞬,陈希英开了口:“就算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了也还爱吗?”
“爱。”姜柳银笃定地回答说,他攥紧戏服的袖子,把脸埋入绸缎里,让眼泪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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