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话越来越少了,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没有人味了……”
我歪着头。
我来这里快半年了,从来没有听见过他说一个字,他看我的眼神……他基本上没有正眼看过我。
我垂下头。
他不喜欢我,我的魅力在这个男人身上失效了。
“哎,怎么办。”晏长老叹了口气。
“嘎嘎……”我也叹气。
晏长老在之后的一年里来得很频繁,每次都变着法劝冰块主人收个徒弟,但主人就是不松口。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非常普通的一天。
那天我照例跟主人一同在飞来峰顶一起看天虚山打下的江山。
我在四十五俯视芸芸众生,他在巨石上打坐修炼。
忽然他好像很痛苦,脸上黑气时隐时现,眉毛鼻子拧作一团,嘴里还泄出一丝颤音。
我的乖乖,他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听晏长老说他修炼一门极为厉害的功法,但这功法越是到后面越容易引发心魔。
他要是发疯了,我还能有命在吗?
我小心伸出大长腿试探靠近,脖子伸过去看他。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脸上黑气尽褪。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惊恐的神情,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半天没有出声,喉咙不停在滚动。
他是太久没说话,所以不会说了吗?不过看他好像没什么事,我准备继续去看风景。
“旺……旺。”好听的玉石声从背后响起。
我整个鹤翅羽全都竖起来了,他……他是在叫我的名字吗?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同爪同翅地走到他身边,瞪大双眼望着他。
“真的是你。”他还摸了摸我的脑袋,手很冰,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趁机用脑袋去蹭他的手掌,好久没有人给我挠头了,痒死了。
“师兄……”晏长老又准时来报道的,在看见主人摸我时惊得手中拂尘都掉了。
“你……师兄……”他连话都说不清了,还没有我一只鹤表现得镇定。
主人似乎也发现了晏长老的异常,他收回手,淡淡望着他。
我离得近,我能清晰地抓住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波动,当时我不明白,后来有个叫陈忆容的人告诉我,这叫劫后余生。
晏长老颤颤巍巍捡起拂尘,一时讷讷忘记来意。
“我同意了。”沈惊问主动开口。
“啊?同意什么……”晏长老找回自己的声音,转念之间眼中闪过狂喜:“师兄,你答应收徒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张罗。”这次他没有看我一眼,急匆匆地下山了。
主人看他离去的背影,嘴角闪过若有似无的微笑。他在我头上点了一下,声音很冷但却有点人味儿了,“你可以自由出入飞来峰,但记得晚上要回来。”
“嘎嘎……”我兴冲冲地追晏长老而去,跑了几步又回来,脑袋用力蹭了他的胸口好几下,他实在是收不了我的热情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扯开。
“去吧。”他无奈叹了口气。
我蹦跶着飞起来,然后……摔了下来。
忘了飞来峰禁止飞行。
连续三天我都早出晚归。
好久没有看见那么多人了,我兴奋异常,哪里都想去转转。弟子们看见我也很热情,总有人围观我还不停夸我。
“这就是掌门的灵宠吗,好仙好高贵。”
“你别碰,要是碰坏了十个你都不够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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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它的羽毛了,今晚上要抱着睡觉。”
原来我魅力依旧,我的脖子扬得更高了。
“它好有掌门的风范,你……你干嘛,你别瞎喂它,喂出毛病了小心晏长老把你枭首示众。”
他手上的烈火豹骨头是我的最爱,但是为了维持主人的格调,我决不能低头,皇冠会掉。
“咦,好奇怪。这只仙鹤上怎么顶着【狗】”一个身穿灰衣的女弟子站在我面前,她挠挠头,两只圆溜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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