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可惜的是,她很多时候还是扛不过身体的本能,常常听这些有意思的八卦听到一半,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她也只能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懊恼一下,然后和南星聊上一会儿,再去学习自己今日要学的东西。
是的,虽然她的身体是孩子,但毕竟意识不是,她睡着的时候,有一大部分时间还是能在意识空间里保持清醒的。
因此,她便会在这段时间里,努力地学习那位牧先生要求自己的背下来的东西。
这也算得上是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学习了,岑霜手里拿着书,有些自嘲地这样想着。
那本《易》她已经花了一段时间将它们全都背了下来,甚至可以说是背到了滚瓜烂熟的程度,无论挑那一段出来,她都能继续背出下面的内容。
等到了这种程度,她才按照牧庭光的说法,回到了那个亭子里,在那把七弦琴上轻轻一抚,琴音响起的瞬间,那位清雅文士就立时出现在了她眼前。
“哦,”牧庭光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还算勤勉,这么快就背下了,看来是花了心思的。”
他喜欢聪明的孩子,当然也更喜欢聪明又努力的孩子,这让牧庭光的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这么看来,教孩子倒也算不上是一件麻烦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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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牧庭光并没有打算抽查岑霜的意思,毕竟他自认自己是个随和大度的先生,何必那么严苛?
当然,如果学生说谎骗他的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继续教下去的打算了,好聚好散便是。
毕竟教学嘛,自然是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才行的,如何能强求别人呢?
因此,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语调轻快,洋洋洒洒开始向岑霜介绍着,“所谓卜筮,龟为卜,策为筮。”
牧庭光这么说着,左手边出现了一块龟甲,右手则出现了一把蓍草的长茎,约莫有几十根,看起来很是齐整。
“早年人们以龟甲烧出裂纹勘定吉凶。”
他轻轻碰了碰龟壳,龟甲之上便出现了一些刻字以及裂纹。
“或以这五十根蓍草来推演祸福,一卦六爻,三变成一爻。”
下一秒,他手上的蓍草和龟甲又消失无影,面前的案几一侧,则突兀出现了一盒棋子,以及几枚铜钱。
他信手拈起一枚铜钱,摩挲了两下上面的字迹,又开口说道,“当然,龟甲蓍草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由于这两种方法都太过耗费时间,材料也不好搜寻,后人便常以钱代蓍,用铜钱来进行卜算。”
听到这里,前面听着还觉得有些迷茫的岑霜,这时才终于有了些熟悉感,是了,就算是到了现代,还是有些算命先生是用铜钱来算命的,这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
放下手里的铜钱,牧庭光又随手摸出一枚棋子,那棋子并不像是岑霜印象中黑白二色的样子,而是由木头制成的圆形棋子,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字。
“若是能力足够,自然不拘于何种用具,除了寻常的龟甲蓍草,铜钱以外,便是几枚棋子,几截竹枝,亦无不可。”
说到这里,他将桌台上的十二枚棋子笼起,然后随意一掷,卦便成了。
牧庭光看了眼卦象,眼中倒是泛起了些微笑意,“哎呀,你我果真是有师徒缘分的,这缘分还不浅呢。”
岑霜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就这么直接算出来了吗?她以为,应该起码会有些麻烦的步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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