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药,老夫人气息微弱地开口,由身旁的心腹嬷嬷代为传话:“老夫人说了,她这身子不中用,累得大家惦记。侍疾的事儿,不敢劳动所有人。就按房头轮着来吧,每人一个时辰,其他人该忙什么就去忙,不必都耗在她这病榻前,她不是那等苛待人的长辈。”
一听这话,严令蘅差点没当场翻白眼,最后那句话怎么说得出口?她可没见过比裴老夫人,还爱苛待人的长辈了。
不愧是活了这么长久的人,没事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脸皮够厚的。
嬷嬷随即拿出了排好的班次,果然“公平”地将所有人都排了进去,严令蘅也不例外,且就在今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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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公平’的排班,若真是病得厉害,心里厌恶她这‘祸首’,只怕恨不得她滚远点,免得看了生气加重病情,哪还会这般一视同仁地让她近身伺候?甚至还特意强调‘不苛待人’,分明是欲盖弥彰。
这病,十有八九是装的。挖好了坑,就等着名正言顺地折腾她呢!
严令蘅心中豁然开朗,面上却不动声色,随着众人一同应了声“是”。
很快,其他人便被“劝”走了,只先留下陈岚在跟前伺候。
严令蘅随着众人退出寿康院,心中一片清明。好啊,既然你要演,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看这侍疾的戏码,到底谁能唱到最后。
***
请安回来后,严令蘅虽困倦,却并未立刻歇下。她深知,掌理后院,刻不容缓。
她端坐于正厅上首,院中有头有脸的仆妇丫鬟们皆静立堂下,听候新主母训示。
为首的是三位,一位是裴知鹤的奶嬷嬷周氏,面容慈和却眼神精明,在裴知鹤成婚前,一直是她在打理这松涛院的大小事务。
另外两位是一等大丫鬟,一个叫拂冬,一个叫染夏,皆生得眉目清秀,气质沉静温婉,行动间规矩极好。打眼一瞧不像个丫鬟,倒像是小户人家精心教养出来的闺秀,对她这个新主母也恭敬有加,礼数周全。
严令蘅目光扫过下方众人,略松一口气。她早已打听过,裴家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正妻未进门之前,后院不得有妾室通房,以免儿郎沉溺女色,耽误读书上进。如今看来,裴知鹤确实遵守了。
这竟是嫁入裴家后,遇见的头一桩好事了。她实在无法想象,若新婚头一日,就有几个莺莺燕燕的妾室通鱼贯而来给她请安敬茶,她会不会当场掀了桌子。
时代不同,观念迥异,她可以强迫自己视而不见,但绝无法欣然接受。
周嬷嬷率先上前,姿态恭谨地交还了对牌钥匙和账册,言辞恳切:“三奶奶,如今您进了门,这院里的大小事务,自然该由您来掌管。老奴总算可以卸下担子,偷闲养老了。往后您有何差遣,老奴定当尽力辅佐。”
她话语间透着识趣与退让,并无丝毫恋权之意。
严令蘅满意地点点头,对周嬷嬷的识时务颇为赞赏:“嬷嬷是夫君的奶嬷嬷,劳苦功高,日后院里许多事,还需嬷嬷多多帮衬提点。”
话音刚落,秋月便送上早已备好的厚赏,是一对沉甸甸的赤金镯子和上好的缎料。
周嬷嬷连声道谢,接过赏赐,又主动低声提点了几句裴家后院的紧要规矩,例如如今中馈是由大奶奶赵兰溪掌管,各房份例如何支取,关系亲疏远近等,言语间透着示好之意。
严令蘅仔细听了,心中略有计较。随后,她又厚赏了院中其他仆役,言辞勉励了一番,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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