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蘅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轻嘲,摇了摇头:“那倒不是。祖母如今已是纸老虎,虚张声势罢了。我是怕——”
她顿了顿,眼神微冷,“怕你爹看我穿戴得招摇,又要不顺眼,平白添堵。”
裴知鹤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俯身,修长的手指在妆匣中略一翻拣,便挑出了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凤凰展翅步摇,样式繁复华丽,贵气逼人。
“我当是何事。”他亲自将步摇插入她的发髻,动作轻柔却坚定。
“夫人既如此成竹在胸,想必今日是安排了一场好戏,为夫拭目以待。”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羁的纵容,“至于裴相那个古板老头子,他懂什么欣赏?你是我裴知鹤的夫人,我觉得好看,便是最好。”
说完,他凑近,脸颊与她相贴,看着镜中并肩的影像,轻叹:“真美。”
严令蘅被他这番大放厥词,给逗得笑出了声,心情大好。她转过头,精准地吻住他的唇,用力碾磨了几下,带着几分霸道的亲昵。
随后,她双手捧住男人的脸,仔细端详,指尖在他唇上沾染的嫣红口脂处流连了两秒,才松开,眼波流转间带着戏谑:“夫君也很美,唇红齿白,正是本县主最喜欢的小白脸模样。”
她心情颇佳地继续挑选耳珰,裴知鹤失笑,由着她调侃,目光扫过镜中自己唇上那抹暧昧的红色,眼底暗流涌动。
华灯初上,裴家花厅内已是济济一堂。裴相与两位儿子皆已到场,陈岚作为当家主母,正含笑安排着席位。严令蘅与裴知鹤携手而来,姿态亲昵,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然而,家宴的主角之一,主位上的老太爷,却迟迟未见踪影。
老夫人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沉,几乎能滴出水来。方才强撑出的几分精神瞬间消散,只余下阴郁。
陈岚见状,忙笑着打圆场:“许是父亲又沉迷书中,忘了时辰,我这就派人去请。”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神色各异,显然都想起了近日府中那些难以启齿的流言。裴相眉头微蹙,给身旁心腹使了个眼色,示意快去快回。
“不必了!”老夫人猛地打断,语气冷硬,“你们几个朝廷重臣,公务缠身都能准时赴宴。他一个闲散在家、无事一身轻的老头子,反倒要咱们三催四请,摆天大的架子。”
她目光扫过在场神色各异的儿孙,心中疑窦丛生,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今日这家宴,是我让陈氏办的。他既然不给这个面子,那就由我亲自去请!”
说罢,她竟猛地站起身,因动作太急,身体晃了晃。裴相连忙上前搀扶:“母亲,您病体初愈,何必动气?父亲定是看书入了迷,儿子派人去唤一声便是。”
“是啊,祖母,您身子才刚好些……”
“看书?”老夫人冷笑一声,甩开裴相的手,“我看他是被什么狐媚子勾了魂,连祖宗家法都忘了!”
众人越是劝阻,老夫人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是强烈,那股执拗的怒火也越是炽盛。
“田嬷嬷,带人把外面给我看住了,谁也不准去通风报信。老身今日倒要亲眼看看,他在书房里搞什么名堂!”
她态度决绝,执意带着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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