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父亲衣冠不整的模样,他只觉一阵反胃。
“母亲息怒。”裴相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上前搀扶老夫人,“父亲也是一时糊涂,眼下至少先让父亲穿戴整齐,我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穿戴整齐?”老夫人猛地甩开他的手,枯瘦的手指直指老太爷,“这个老不要脸的狗东西,他这么喜欢青天白日的脱光衣服,上演活春宫,还穿什么穿?就让他当着全家人的面儿演个够。老不死的,你有能耐就继续。最好得了马上风,快活死你才干净!”
陈岚眼看老两口一个比一个骂得难听,情绪彻底失控,知道一时半刻绝难平息,连忙示意下人退下。
而几个儿媳虽然故作惶恐,眼中却闪着看好戏的光芒,陈岚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们留下。毕竟这样精彩的场面,确实难得一见。
老太爷被老夫人连番羞辱,终于撕破脸皮:“疯妇,这是我的书房,轮不到你在此撒野。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你叫我滚出去?”老夫人啐了他一口,“这是裴家,如今的家主是我生的,你都快半只脚进棺材了,还不知羞耻,白日宣淫,行此苟且之事,你也配叫我滚?”
她目光如刀,剜向瑟瑟发抖的染夏,“还有这个贱婢。勾引主子,秽乱门庭,该当何罪?”
染夏被吓得魂不附体,嘤咛一声,泪如雨下,下意识地就往老太爷身后躲,故作哀婉地唤道:“老太爷……”
这一声,更是火上浇油。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染夏低垂的眼睫下,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得意。
成了。竟然真的成了!
幸亏她手段用尽,在那杯茶中下了猛药,才将赴宴在即的老太爷留在书房,让他色心四起,不管不顾地在书房里要了她。还恰好让众人捉奸成功,圆满完成了三奶奶交代的任务。
“够了!”老太爷见染夏被逼迫至此,仿佛风雨中摇晃的小白花,保护欲攀升至顶点。
他猛地向前一步,用身体护住她,怒吼道:“染夏已经是我的人,过几日就摆酒收房。轮得到你在这里喊打喊杀,像个泼妇一样撒野?”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不仅当众坐实了染夏的身份,更是将数十年来的夫妻情分,彻底撕扯得粉碎。
“你的人?收房?”老夫人如遭雷击,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体统尊卑,疯了一般冲上前,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老太爷的身上,凄厉地哭喊:“你个老不死的,还不快掰开老眼瞧瞧,这上不得台面的贱货究竟是什么出身?她是伺候过你孙子的丫鬟,如今竟爬到你这条老狗的床上。这要是传扬出去,祖孙二人共用一个贱婢,我裴家百年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拳脚相加,把毫无防备的老太爷,揍得发蒙。
他挨了好几下,根本躲不开,脾气也上来了,一把将她用力推开了。
老夫人瞬间摔倒在地,整个人也蒙了,等反应过来之后,更是又羞又怒,当场嚎哭起来:“鸿儒,你快来帮娘,你爹为了个贱婢要打死我!”
裴鸿儒起初并未认出染夏的身份,如今得知真相,顿时如五雷轰顶,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上前沉声道:“爹,此事实在有违伦常。染夏她曾是松涛院的人,这成何体统!”
“体统?伦常?”老太爷正在气头上,又被儿子当众质问,更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吼道,“我纳个妾室,何时轮到你们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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