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轻叹一口气道:“喝口茶消消气,在家里骂,那些孽障也听不见。还是多想想,该怎么把东西安安稳稳送到你爹手里。”
严令武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但在母亲和妻子的劝阻下,总算勉强压下了翻涌的怒火,颓然坐回椅中,拳头却仍紧紧攥着。书房内一时寂静,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严令蘅见状,心下焦急,便想上前帮忙:“账目繁杂,我与知鹤也可——”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有孝心。”许清放下账册,不容分说地拉起严令蘅的手,打断了她的话,“这里差不多理清了,剩下的交给你大嫂便是。你们难得回来一趟,怎能一头扎进这些琐事里?走,先去用些茶点,娘去厨房瞧瞧,让他们备几样你爱吃的菜。”
说着,便强拉着严令蘅往外走。出了书房,严令蘅仍有些不甘心,低声道:“娘,我名下的铺子也能凑些药材布匹。”
裴知鹤紧随其后,温声道:“岳母,相府旗下亦有药行与布庄。前线将士所需,除药材外,棉甲粮草等一应军需,小婿皆可尽力调拨。”
许清停下脚步,拍了拍女儿的手,又对女婿点点头,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无奈:“你们有这份心,娘很欣慰。只是——”
她轻叹一声,“前线所需浩大,我们这点东西,终究是杯水车薪。况且此事乃自家私下行动,不宜大张旗鼓,免得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参我们一个‘私聚军资、邀买人心’之罪,反倒不美,平白惹来祸端。”
她说着,目光瞥向正低头誊写的叶蓁,哪怕遮掩着,依然能看到叶蓁泛红的眼眶,许清轻叹道:“你大嫂心里正难受着,让她忙些琐事,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徒增伤悲。”
裴知鹤与严令蘅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他拱手道:“岳母思虑周全。小婿回去后便与令蘅悄悄清点,绝不声张,尽快将能用之物送来。”
许清点点头,安排道:“你们先去碧玉阁歇歇脚,喝盏茶。晚膳好了我让人去请你们。”
碧玉阁内,陈设依旧。丫鬟奉上茶后便被屏退,室内只剩夫妻二人。严令蘅坐在熟悉的绣墩上,捧着茶盏却毫无心思,她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显然心神早已飞越千山万水,到了那肃杀的前线。
裴知鹤浅呷了一口茶,将她的失神尽收眼底。抬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温言道:“可是担心岳父和大哥?去寻岳母或大嫂再说说话吧,有些体己话,为夫在场,她们或许不便开口。”
严令蘅恍然回神,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说的是,我这就去。”
她站起身,步履匆匆地走向门口,手触到门扉时,却又顿住,回头望他,眸中带着一丝迟疑:“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吗?” w?a?n?g?阯?f?a?b?u?Y?e?ǐ?f?μ???ē?n?2???????⑤??????o??
裴知鹤闻言,不由莞尔,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挑眉反问:“有何不可?怎的,你严大小姐这闺房是龙潭虎穴,为夫还待不得了?莫非藏了什么怕被我瞧见的宝贝不成?”
严令蘅被他打趣,脸上微热,轻啐一口:“贫嘴,我是怕你闷着无趣。”
她抬手指向靠墙的多宝阁和书架,“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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