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为书房里的事难过?”她关切地询问。
裴知鹤停下脚步,望向庭院深处摇曳的竹影,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涩意:“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讨喜。在父亲心中是权衡的棋子,在母亲心里似乎也总有更重要的考量。”
严令蘅闻言,转身正对着他。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得那双眸子清亮逼人。她踮起脚尖,抬起手,指尖从他微蹙的眉骨滑到脸颊,带着暖意。
“爹娘那是没福分!”
她眉毛一挑,脸上露出狡黠的光芒:“他们都没瞧见过昨晚身披锦纱、在榻上伺候我的小仙鹤,是何等俊美无双。要是让他们见了那副模样,怕是魂儿都得被勾了去,哪还顾得上分什么偏心不偏心?”
这惊世骇俗的比喻让男人一愣,忍不住想象那荒谬的场景,爹娘在一旁观摩他与严令蘅欢好。
他瞬间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真的笑了出来,连日阴霾仿佛被驱散。他耳根微红,无奈地摇头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你敢说。真是不知羞。”
“那又如何?”严令蘅扬起下巴,理直气壮,“你至少,是我最喜欢、最珍贵的那个‘孩子’。”
裴知鹤听她如此郑重的话,再次怔住,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细流,涌向全身。
“怎么,阿蘅这是想给我当长辈了?”他忍不住调侃。
严令蘅轻咳一声,故作老成:“行啊,你敢认,我就敢应!来,乖侄儿,快叫一声‘小姨’听听?”
裴知鹤眸色骤然转深,其中掠过几分暗芒,带着十足的侵略性。男人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轻轻带向自己,低头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尽数拂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可以,小——”他刻意顿了顿,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却终究没叫出口,故意卖了个关子:“待会儿到了床笫之间,再容我慢慢叫。”
“呵,谁怕谁!”她冷哼一声,带着几分骄矜的意味,不服输地挑衅道:“那就赶紧回吧,到时候你可得卖力气,别腰软腿软,还嘴软。”
月色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融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而方才书房里的不快,早被两人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惦记着快步走,回去要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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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金銮殿上。
当裴鸿儒踏入大门时,脸侧那几道抓痕根本难以遮掩。过了一夜,伤痕非但未消,反而愈发红肿起来,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硬着头皮走到丞相站位,立刻迎来了无数道复杂难辨的目光。有好奇的探究,有毫不掩饰的奚落,更有许多压抑着的嘲讽低笑。
有位与他不睦的官员,直接故作关切地高声问道:“哎哟,裴相,您这脸上伤势不轻啊。瞧这印子细长,力道又重,不似尊夫人温婉的风格,别是哪位红颜知己的杰作吧?”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窃笑。
裴鸿儒面沉如水,只含糊应对,心中早已怒火滔天。
好不容易捱到朝会开始,他本盼着尽快议事以转移众人注意力,谁知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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