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蘅心中了然,却仍摇头笑道:“二嫂言重了。先生肯收徒,首要还是令弟自己有才学,断不会因家姐得了好名声就收个草包入门。至于谢礼,” w?a?n?g?阯?F?a?布?页?ì???μ?????n?2?????????.??????
她目光扫过那几口打开的箱子,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募捐之后,你送来的各色珍玩,都快把我这小院改成库房了。之前盛情难却,我收下是怕你心里不踏实。可若再这么源源不断地送下去,该轮到我心里不安了。”
两人正拉扯间,恰逢大嫂赵兰溪款款而至。见这阵仗,她忙上前笑着打圆场:“哟,这是唱哪出呢?老远就听见动静。”
严令蘅趁机抽出手,对李玉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二嫂,真别同我争了。你瞧我这满院的丫鬟,个个都是练家子出身,你带来的这些婆子,怕是经不住她们一下。万一推搡起来,将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磕了碰了,散落一地,你我面上都不好看。”
赵兰溪也顺势劝道:“玉娇,你的心意三弟妹定然是知晓的,只是这般重礼,次次都送,倒显得生分了。快收起来吧,没得让下人看了笑话。”
李玉娇这才作罢,让婆子们把箱子抬到一边,脸上热络的笑容却丝毫未减:“大嫂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光想着感激弟妹,却忘了分寸。”
她话锋一转,便切入了正题,“其实今日来,也是心里实在不安。三日前爹娘闹出那般大动静,我们做媳妇的听着,真是又担心又惶恐。弟妹你当时离得近,可知究竟是为了何事,竟闹到那般地步?”
提起此事,严令蘅心底掠过一丝不快。毕竟按照裴鸿儒的意思,这本该属于裴知鹤的赏赐要给二房,二嫂也是潜在的受益者之一。
但她面上丝毫不显,只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语气平和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具体缘由,我也不甚清楚。大抵是两人在治家理念上有些分歧吧。”
她抬眼,目光幽幽地从嫂子们脸上扫过,缓缓道,“母亲觉得,既是各人凭本事挣来的功劳,赏赐自然该落在本人身上,旁人跟着沾光已是福气,万没有伸手去夺的道理。而公爹则认为,一切当以家族大局为重,赏赐用在何处能发挥最大效用,便应用于何处,方是长久之计。”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并未指明具体何事、涉及何人,却将矛盾的核心“功劳归属”与“赏赐分配”点得明明白白。
话音落下,房间里霎时一静。李玉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闪烁不定。赵兰溪则端起茶杯,借喝茶的动作掩去眸中的复杂神色。
两人都是七窍玲珑的心肝,对公婆争吵的缘由早已多方打探,心中各有猜测。如今严令蘅这番话,无异于一种含蓄的确认,果然又与“功劳赏赐”有关。
赵兰溪不由想起前次陛下赐婚补偿,那份好处最终落到了自己夫君头上。当时婆母虽私下提过两句,却也不了了之。
李玉娇心中则很是焦灼,公爹既如此想,那必然是心中有了人选,上回是大哥,这次也该轮到他们二房了,丈夫的前程有望,但旋即又担忧起来,婆母态度如此强硬,甚至动起手来,此事恐怕还有波折。
一时间,妯娌二人各怀心思,室内只闻茶盖轻碰的细微声响。
赵兰溪最先从微妙的氛围中回过神,笑着将话题引向时下流行的花样子,温声与严令蘅闲聊起来,屋内的僵滞稍稍缓解。
然而,李玉娇却如坐针毡,闷头一杯接一杯地喝茶,转眼竟饮了大半壶。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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