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咬牙暗恨,这不就只差明说,她这里的下人不懂规矩吗?还不敢妄言,这三孙媳真的越发油滑了。
“我乏了。”她捏了捏眉心。
妯娌三人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告辞。等出了寿康院,李玉娇就摇起了团扇,把额的细汗吹散,忍不住感慨道:“三弟妹,你可真厉害,祖母说一句,你驳一句,到底哪儿来的胆子?改明儿借我两个,让我也威风威风。”
她边说边故意绕着严令蘅转圈,一副观看稀罕物的模样。
严令蘅被她这举动给逗笑了,一把夺过她的扇子,给自己扇起来:“二嫂,胆子还用旁人借,自己不就有吗?你就是豁不出去。瞧,我抢了你的扇子,你能拿我怎样?”
李玉娇先是一怔,紧接着也无奈地笑起来。
“好啊,你倒是欺负起我来了。你抢了扇子,我自然只有抢回来。”说完她便一抬手,动作敏捷地去夺。
严令蘅耳聪目明,速度可比她快多了,往后退了半步便躲了过去。不过她双手一翻,主动捧着团扇还了回去。
“二嫂胆大得很,下回遇上祖母,也这么来便是。”
李玉娇摇头:“那可不成,我抢回来,你不生气。但要是换成祖母,我顶一句,祖母得从子孙不孝讲到家国无望。”
老夫人最擅长上升高度,然后道德绑架。
严令蘅一听这话,顿时撇嘴,再次将团扇抢了回去。
“好嫂子,你既这么好性子,这扇子就给我吧。人善被人欺。”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头也不回。
“哎。”李玉娇连阻拦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她跑了。
“三弟妹,这是逗我玩儿呢?”她转头对赵兰溪道。
“我看不是,三弟妹这是借你两个胆子呢,让你下回好反抗祖母。”赵兰溪摇头。
李玉娇无奈地苦笑:“饶了我吧,我可没有三弟妹的气势。她是大将军嫡女,我是商贾之后,一个身份就能把我压死翻不了身,还敢顶撞祖母吗?”
她长叹一口气,顿觉索然无味。这胆子不借也罢,还是让三弟妹抵抗吧,她在旁边当个看客也不错,方才老夫人那副吃瘪的模样,还怪好看的。
松涛院内,严令蘅刚坐下喝了口茶,便见陈岚身边的丫鬟前来传话:“三奶奶,夫人让奴婢带话,今日便不过来习武了,免得让相爷抓住把柄。不过夫人说了,会在自己院里照常练习,绝不松懈。”
严令蘅闻言,心下顿时一松。
她并非惧怕裴相,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暂避锋芒自然是好的。
她点头应下:“有劳了,请母亲安心,我明白。”
然而,这份短暂的安宁并未持续多久。
傍晚时分,夫妻俩正准备用膳,不料外面传来了通传声,下一刻便见裴鸿儒身着常服,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过二人,淡淡道:“今日下值早,便过来与你们一同用晚膳。”
夫妻俩心下叫苦,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得恭敬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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