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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是怎么回事?”裴鸿儒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住她,“你动手了?”

陈岚立刻挺直腰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昨晚醉成什么烂泥样, 心里没数吗?站都站不稳,摔得四仰八叉,吐得昏天暗地,脸磕在哪儿了都不知道,自己丢人还不够,还想赖到我头上?简直把相府的脸都丢尽了。”

她将粥碗重重放在桌上,“裴相爷,看看您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架子可摆!”

这一连串的抢白,又快又急,愣是没给他插话的机会。

裴鸿儒脸色更加阴沉,仔细回想,昨夜醉酒后的记忆确实一片模糊,只记得自己和那坛“女儿春”较上了劲,后续种种,皆是一片狼藉。

经她这么一说,再看看自己浑身酸软无力的模样,倒真像是摔撞所致。他心下信了七八分,那股无名火却更盛了,不仅是气自己失态,更是迁怒。

他强压着火气追问:“知鹤和他媳妇呢?”

话音里带着浓烈的兴师问罪意味。

陈岚冷笑一声:“我特意问过了。小两口昨夜再三劝你莫要贪杯,是你自己非要逞强。如今倒要怪罪他们?”

她逼近一步,直视着他:“你既是一家之主,又是堂堂宰相。自己要喝,谁拦得住?”

裴鸿儒被她堵得一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劝?你那好儿媳是劝我别喝,还是劝我多喝啊?她那分明是使诈。先用言语激我,说什么你极爱此酒,饮之如甘泉,后又故作姿态劝阻,这一套欲擒故纵的连环计,用得倒是娴熟。不愧是严铁山那老倔驴教出来的闺女,兵法学得不错啊!”

他将昨夜的对话细细一品,越发觉得是中了圈套。

陈岚听他竟将火引到儿媳身上,顿时柳眉倒竖:“你少在那儿胡搅蛮缠,自己心眼小,经不住激,还怪别人兵法高?阿蘅那叫懂事,知道孝敬。是你自己非要因为跟一坛酒,跟不在场的人较劲,喝得烂醉如泥,误了朝会,简直活该。”

“有本事你现在就写折子给陛下,说您老人家因为跟儿媳斗酒输了,所以没能上朝,你看陛下是夸你童心未泯,还是斥你荒唐误国!”她嗤之以鼻,很会拿捏裴相的弱点。

这一番连消带打,夹枪带棒,噎得裴鸿儒面红耳赤,他愤然拂袖,撂下一句:“我懒得与你在此做口舌之争,自去寻他们问个明白!”

说罢,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陈岚在他身后,非但不拦,反而提高了声调,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讽:“去啊,赶紧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这句激将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裴鸿儒的脚步迈得更快,衣袂带风,心中那股被算计的邪火,灼烧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倒要看看,那对小人夫妇,还能如何巧言令色。

然而,当他带着一身怒气赶到松涛院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浇了一盆冷水。院门虚掩,院内静悄悄的,往日里洒扫忙碌的丫鬟婆子,丝毫不见踪影,只有两个负责看守门户的老婆子坐在廊下打盹。

“人呢?”裴鸿儒厉声喝问,声音在空寂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突兀。

两个婆子被惊醒,见眼前的相爷面色铁青,吓得连忙跪地回话:“回、回相爷,三爷和三奶奶天刚亮便动身了,说是去京郊的庄子上小住几日,散散心,连贴身伺候的下人都带走了。”

裴鸿儒闻言,僵在原地,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蓄满了力的一拳,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棉花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站在空旷的院子里,看着眼前人去楼空的景象,只觉得一阵荒谬和难堪。自己堂堂一国宰相,竟被两个小辈如此戏耍。

最终也只能狠狠一甩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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