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实在不能反抗,”陈岚抬手止住他想辩解的动作,指尖在案几上叩出轻响,“沉默便是了。何必亲自替你爹推波助澜?”
她望着眼前两个优秀的儿子,眼底终于泄出一丝痛色,“在我与你爹之间,你们选他,我半点不意外。但至少给娘留一处喘气的角落。”
这话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进兄弟二人心口。两人皆是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他们何曾敢逼母亲?但陈岚把话这个份上,显然“离家出走”一事不能善了。
一片死寂中,赵兰溪慌忙捧茶上前:“母亲消消气,夫君他们绝无此意。”
李玉娇也急着打圆场:“中秋宴席都备好了,就等娘回去点主位香。”
不过陈岚显然不愿意接受,她连话茬都不接,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严令蘅,才终于开口打圆场:“娘,后山的金桂开得正好,香气袭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摘些新鲜桂花,晚上让厨房做桂花糕和酿桂花蜜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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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已经站起身,走到陈岚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随后,她又转向面色难看的裴家兄弟俩,神色如常道:“大哥,二哥,庄子上新收了些山货野味,还有自家塘里养的鲜鱼,回头我让人备一些,你们晚上回去时带上,给祖父祖母和爹也尝个鲜。”
显然这是给他们递台阶。
裴知远深吸一口气,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有劳弟妹费心。”
金秋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后山那片桂花开得正盛,浓烈的甜香几乎将人浸透。
陈岚与严令蘅在前,赵兰溪和李玉娇也挎着竹篮跟在后面。她们二人自幼长在深闺,出嫁后也是掌管中馈,何曾有过上山采摘的体验。
初时还带着几分矜持,可一旦置身于这漫山遍野的金黄之中,听着鸟鸣,感受着清风拂过树梢,裹挟着醉人花香扑面而来,那点顾虑便很快被新奇与惬意取代。
她们学着严令蘅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捻下细小的花瓣,或用布单接着轻摇树枝,看着金粟般的桂花簌簌落下,不知不觉竟也沉浸其中,篮中渐渐满盈。
待到要下山时,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的满足笑容。
下山路上,气氛轻松了许多。陈岚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说起来,知意那丫头呢?这没良心的,哥哥们都知道来,她倒不惦记。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一早就杵在我眼前。”
这话说得直白,赵兰溪二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好在婆婆数落的是自家夫君和小姑,并非她们。
赵兰溪忙笑着接话:“娘可错怪知意了。她前几日就念叨要来看您,谁知偶感了风寒,爹严令她在府中将养。昨日遣人问过,说已经大好了,想必过两日就能来给您请安了。”
陈岚哼了一声,脸色稍霁,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的书房里,裴家兄弟三人终于碰头了。
裴知远看见三弟,立刻就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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