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爹都已认定儿媳粗鄙无状,”她边解边道,声音冷冽,“若不做实了这罪名,岂非辜负了公爹的期许?没想到公爹心底,竟是盼着我这般‘没规矩’的。”
裴鸿儒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眼见着她指尖已探向第二颗扣子,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头皮发麻,“霍”地站起身,踉跄地就要往门口逃。
“站住。”严令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你若此刻踏出书房一步,我便立刻喊人。到时人赃并获,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裴鸿儒的脚步生生钉在原地,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膀因愤怒和惊惧微微发抖。
烛光摇曳,映着他瞬间苍白的侧脸,与严令蘅镇定自若,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神情,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裴鸿儒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终是铁青着脸,重重坐回椅中,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般扫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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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令蘅毫无惧色,坦然回视。
她心中雪亮,这番自污的威胁,在裴鸿儒一手掌控的相府里,未必真能掀起大风浪。
此举不过是为了展现她的决心,要的就是裴鸿儒的害怕,怕她这种不按常理,甚至不惜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疯魔劲儿。
一世清名的裴相,可赌不起这个“万一”。
“公爹现在可看见儿媳了?”她唇角微扬,抬手将垂落的发丝拢至耳后,姿态闲适地询问道:“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裴鸿儒的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不过是想晾她一晾,稍作惩戒,岂料这三儿媳竟像点了火的炮仗,直接掀桌,使出如此狠绝的招数。
“指教?”他冷笑一声,强压怒火,“前日你弄出的那场‘鹣鲽情深’好戏,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同僚见面便打趣本相‘老来俏’,朝廷重威扫地。裴家清流门风,岂容如此儿戏!”
严令蘅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老头儿,竟还揪着这事不放。
“公爹此言,未免夸大其辞了。儿媳今日刚从宫中回来,还特地问过皇后娘娘。娘娘亲口说,虽有几人不长眼上了折子,但陛下与她皆认为公爹此举,乃是重情义的表率,不仅将折子压下了,还赞公爹是臣工典范呢。”
她向前倾身,眼中闪着无辜的光:“儿媳愚见,此事非但无损您的清誉,反让帝后与百姓都看到了您铁腕之下亦有柔情,乃是锦上添花的美事一桩。怎么到了您这里,反倒成了罪过?说句不中听的——”
她拖长语调,一字一句道,“公爹这般,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你!”裴鸿儒猛地拍案而起,额角青筋暴跳,却在对上她毫不退让的目光时,生生将怒斥咽了回去。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儿媳的难缠,远超预期。
严令蘅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径自开始总结陈词:“连璇姐儿那般年纪都懂得‘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道理。公爹您身为当朝宰辅,总不好让这句老话蒙尘。区区小事,何须特意唤儿媳来训诫?”
“您日理万机,儿媳近来也奉了娘娘懿旨,有要务在身,实在不必为此等已了之事浪费时间。”她的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网?阯?发?B?u?Y?e?ì????ü?w?è?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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