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严令蘅眉头紧锁, 脸色当下就阴沉了下来,老夫人这是又老毛病犯了, 手伸得老长, 管天管地管起了孙子房里的事情。
“那老太爷呢?”她声音冷得掉冰碴。
“相爷在您前脚回府的,老太爷就让人把他叫走了, 二老爷和几位公子们也都去了书房,应当是要商量大事,奴婢猜测着也不安生。”秋月将心底的推测说了出来。
能把裴家男人都叫去书房说话, 那分明是有大事发生,而看老太爷连一刻都等不了,足见事情小不了。
“呵,”严令蘅冷笑一声, “还真是把时辰卡得严丝合缝。我之前提醒过公爹,请他约束二位高堂,在庆典期间老实点。今日庆典刚结束,他们后脚得了‘自由’,便一刻也等不得,立刻要翻云覆雨,把这相府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很显然,之前她让裴鸿儒约束二老的事情,让这两位长辈相当不满,不过之前碍于裴相的威势,以及怕严令蘅皇差在身,到时候办砸了差事找他们算账,所以一再隐忍,直到今日最后一天,便立刻发难,甚至连今天都过不去。
当然这两位长辈有所“长进”,还是知晓严令蘅不好惹,所以只敢把账算到另外两房的头上。
严令蘅听完禀报,眸中寒光一闪,立刻起身:“更衣,去书房。”
秋月闻言一惊,下意识地劝阻:“县主,这会儿过去,恐怕不便进去吧?”
严令蘅脚步未停,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皇宫大内、庆典中枢,我想进便进了。如今在这相府之内,难道还有我进不去的书房?”
她侧首瞥了秋月一眼,“待会儿若有不长眼的拦路,你知道该怎么做。拿出你大丫鬟的气派来,别弱了我们的声势。”
“是,奴婢明白。”秋月心神一凛,立刻挺直了腰背。
主仆几人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浩浩荡荡来到外院书房。
果然,书房门外守着一个小厮,正是老太爷身边得用的长随,见严令蘅一行人到来,脸上堆起恭敬却隐含倨傲的笑,上前一步拦在门前,躬身道:“三奶奶安好。老太爷在里面议事,特意吩咐了不许打扰。请您先回院歇息,待议完事,小的再去通禀。”
严令蘅看都未看他一眼,只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目光掠过他,直接投向那扇紧闭的书房门。
秋月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柳眉倒竖,冷厉地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三奶奶是府里的主子,要见老太爷,自有要事。你一个当奴才的,不通传、不请示,竟敢擅自替主子做主,拦着不让进?谁给你的胆子,裴府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定了?尊卑不分的东西!”
那小厮没料到秋月如此强硬,一时语塞,却仍仗着是老太爷的人,强自辩解:“秋月姐姐息怒,实在是老太爷吩咐——”
“拖下去。”严令蘅不等他说完,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决断。
周围几个原本有些迟疑的婆子侍卫,见三奶奶带来的人目光凌厉,又想起如今府中风向,不敢再犹豫。
立刻有两名健壮的侍卫上前,二话不说,一把捂住那小厮的嘴,不容他挣扎叫喊,利落地将人拖了下去,显然是去执行家法了。
这一幕发生在书房门口,动静不小。
此时,一直在廊下候着的一个小厮,乃是裴相身边的,眼色极为机敏,见状立刻小跑上前,扑通一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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