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公主禁足的宫殿内,气氛阴郁得能拧出水来。
一名心腹宫女正小心翼翼地禀报着,宫外西北军队凯旋庆典的盛况,描述着严家父子受到的丰厚封赏,以及总筹办严令蘅如何风头无两,博得帝后连连夸赞。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康乐公主的心上。她原本精致姣好的面容,因嫉妒和怨恨而扭曲,一双美目赤红如血,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些风光、赞誉、功劳……本该有本宫一份!”她死死攥着拳,贝齿咬住下唇,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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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舞是本宫的主意,整个庆典的章程,本宫也耗费了无数心血。凭什么,凭什么她严令蘅独占鳌头,而本宫却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
她猛地抓住宫女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肉里,厉声道:“去,去找六哥,叫他想办法!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让她生不如死!”
宫女忍痛,低声道:“公主息怒,安王殿下方才设法递了话进来,说严氏如今圣眷正浓,又有严家军功傍身,此刻动她,恐难奏效,反而容易引火烧身。殿下请您稍安勿躁,从长计议。”
“稍安勿躁?本宫等不了!”康乐公主一把扫落案几上的茶具,瓷器碎裂声刺耳惊心,“动不了严令蘅,就去动裴知鹤。动不了他们夫妻,就去动他们身后的严家和裴家!严铁山立了军功又如何?裴鸿儒是丞相又怎样?他们难道就是白玉无瑕、毫无错处的圣人吗?”
她眼中闪烁着疯狂而阴冷的光芒,如同暗处窥伺的毒蛇:“去找他们的错处,找他们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证据。若是没有,那就给他们编造一个谋逆的大罪。裴相与边将勾结,这可是父皇最忌惮的事。我就不信,他们两家真是铁板一块,毫无缝隙。只要肯下功夫,总能找到突破口,或者编出突破口,本宫要他们死!”
此时的康乐公主,已被仇恨彻底吞噬了理智,一心只想将敌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庆典的喧嚣与荣光犹在耳畔,望京城却仿佛一夕之间沉寂下来。然而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汹涌,恰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月后的深夜,西北军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如同一块巨石砸入看似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望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西北督军慰民的大皇子肃王,在军中遭人行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皇帝闻讯,勃然大怒,当即下旨,命大理寺彻查,并派钦差火速前往西北军中搜证。然而,钦差调查带回的证据,却如同精心编织的罗网,环环相扣地指向了,刚刚立下赫赫战功、正沐浴在封赏荣光中的严家父子。
紧接着,各种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在朝野上下迅速蔓延。
有“知情人”透露,之前严家父子在西北与鬼方血战时,大皇子曾欲插手军务,却被严铁山以“军中事务,总帅统领,督军不宜干预”为由严词拒绝,双方在帅帐内发生激烈争执,不欢而散,大皇子离去时面色铁青,怒斥之声帐外可闻。
如今大皇子遇刺,严家父子自然成了最有动机的嫌犯。
将军府书房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严铁山端坐主位,这位在沙场上,对着千军万马也面不改色的老将,此刻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严令蘅夫妻和□□他人皆在座。
“有人在背后布局,这是针对我严家的死局。”严铁山声音沙哑,却带着冰冷的锐利。
“一日接着一日的罪证,一波凶过一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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