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力气,似乎没办法动?弹,只是静默地坐在原位。还没待他进一步观察,须臾,门被人推开?,几乎静的毫无声音。
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外,逆着走廊稍亮的光线,轮廓显得?格外高大,看不?清楚神色。
直到那人往房间内走了两步,那张脸才渐渐地显露出来。
帕特里克露出一个随和的笑,注视着床铺上的少年,面色苍白、几乎没什么血色的虫母,身前裹着一层厚重的被褥。他一瞬间便想到了筑巢时会发生的景象,因此?更加兴奋了。
雄虫毫不?在意对方的冷漠态度,步伐轻缓地走近,熟稔地坐在床尾,望向靠在床头的少年。
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但却又那么远。彼此?间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壁障。
“外面又在打仗了……”
帕特里克开?口,声音放得?很轻,“他们?都在找你?。”
虫母大人盖着的被褥下,是黑色的丝绸浴袍,更衬得?他肤色苍白,黑发柔软地垂落额前。
他脸上是惯常的恹恹的冰冷神色,鸦青色的睫毛垂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鲜明的碧绿色眼睛,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即使身处如?今这?种局面,那双眼中也没有半分迷惘,而是冷静的。
帕特里克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跳逐渐加速。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虫族的统治者消失后?,混乱的炮火再次席卷了虫族。
在虫母失踪之后?,失去了绝对统治的虫族,内部那些被强力压制已久的矛盾,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雄虫领主们?各自为政,首都星的雌虫军官们?开?战,昔日的秩序正在加速崩坏。心怀叵测的雄虫领主们?彼此?间又开?启了新一轮的战争。
现在哪里都是混乱的。
“伊利亚已经死了,阿克塞尔也快了……这?里没有月光,你?没办法和母树联系。你?待在这?儿,没人能?找到你?的。”
帕特里克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在少年虫母统治的那几年,帕特里克却与虫母相敬如?宾,鲜少被召见。
他在旁人面前表露出来的都是对虫母毫无兴趣,也并不?受宠,毫无威胁,甚至很少有人记得?他是虫母的雄侍之一。
没人将虫母失踪的现状与帕特里克联系起来。
多好的机会。
“阿克塞尔是最先知道虫母信息素异常的事的,当然,我不?会放过他,下次服侍您时,我会把他的头颅带过来的,让他在旁边看着我们?。”
少年虫母听了,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似乎并不?因旁人的生死而显露出别样表情,即便那个人曾是他最亲密的雄侍。
帕特里克反倒因他这?副冷血模样而感到兴奋。
雄虫倾身向前,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喃喃道:“我不?会让他们?得?到你?。”
笃定的语气。
少年却被他的话语吸引。
……他们??
还有谁?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些原著角色的名字,系统口中与他有复杂纠葛的几人,虽然他并不?想与那么多人产生联系。
失去能?控制雄虫的信息素的虫母,在失权后?,被关在一个人的房间中。
听起来倒是和帕特里克诉诸的那些阴暗幻想很像。在上条时间线,对方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吗?
缓缓思忖着,但下一刻,虫母便感受到了从自己身上传来的不?适感。
高温,滚烫,发热。
信息素的浓郁气味,虫母的繁衍期。
他一直觉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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