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曾多言,只是提议开始商议燕饮的时间。
此时已临近端午,郭希林同程氏商量了一遍,燕饮不当与节令撞上,看了看黄历,又算了一下梅雨期,只得定在了五月初二,到了那日,他会正式将拓跋焘介绍给邻里亲戚。
郭蒙却提议,拓跋焘不宜在燕饮中露面太久。
程氏一怔,转念间明白了儿子的想法,郭希林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为他办的宴会,他如何能不参与?”
郭蒙笑道:“儿以为,佛狸初来乍到,纵然他性情放达,并不惧生,但两位族叔是那样的情况,我们也不该放任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去经受闲言碎语。”
“你的意思是……”
郭蒙无声地笑了笑,“父亲以为,两位族叔难道不会为难佛狸吗?”
郭希林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道:“你顾虑得周全。”
说到底,他们都是发自真心要将拓跋焘视作家人,于情于理,都不能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因此这事也就这样定下了。
当天晚上,拓跋焘则从郭希林口中得知了此事。
郭希林没有详细说明,只是告诉他燕饮之时,由郭蒙将他带出去露一个面,剩下的事情他和程氏会处理,便想要将拓跋焘遣去休息。
拓跋焘却歪了歪头,问道:“这是阿父的想法?”
郭希林摇头笑道:“是你兄长提的,我觉得妥帖,便答应了。”
拓跋焘于是笑了出来,他立刻意会到了郭蒙的意思——这一家三口收养他,族中亲戚怕是有几分不谐,作如此处理,显然是不希望他在刚进家门的时候就去经受他人的闲言碎语。
但拓跋焘另有在意的事,“阿父,我倒是觉得我应该去一趟。”
郭希林有些疑惑,“怎么?”
拓跋焘慢条斯理道:“若是我露面的时间太短,会让人说嘴我身有残疾或是身体衰弱,所以遮遮掩掩不敢露面。故此我需得长时间在宴席上停留,才能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性情与状况,如此一来,他们才不敢有异动,不是吗?”
郭希林有些迟疑,片刻后他却摇了摇头,“这些事我来担着就是了,你还小,不必在意这些。”
拓跋焘却哈哈大笑,“阿父,儿进这个家门,为的就是支撑门楣,十岁已是不小了,阿父莫不是小瞧了儿。”
郭希林无奈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阿父,你也要体谅儿,儿是很想去凑凑热闹的。”拓跋焘笑道。
这些时日,他看过了南朝种种衣食住行,新鲜劲正在,又怎能错过士族的燕饮呢。
郭希林目视着拓跋焘,见他似乎确实不以为意,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点头道:“可以,既然如此,明日我同你兄长说一声。”
拓跋焘道:“不必劳烦阿父,我同阿兄说就是了。”
郭希林叹了口气,最后却笑了出来,他心想也好,这样说不定能增进兄弟的情谊。
?
于是在次日,拓跋焘去了郭蒙的房中找他。
彼时郭蒙正在看书,听见有人敲门,便问道:“阿朴,母亲找我有事?”
门外传来的却是陌生的声音,“阿兄,是我。”
郭蒙一怔,这才意识到是他那个便宜弟弟,他放下书,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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