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笑了,“倒也没什么,只是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饿。”他累了一上午,都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刘义隆摇了摇头,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脸上的忧色,“农人如此辛苦,到头来竟连饭都吃不饱,这样又该怎么……”
拓跋焘倒是颇为不以为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只靠自己,只靠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不要为这些无关紧要之事让你伤神才好。”
“这岂是无关紧要,这分明是——”
“快回去吃饭!多吃饭你身体才能更好。”拓跋焘再次推着刘义隆往前走,后者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这样想,你不会扫兴吗?”他忽然问道。
拓跋焘奇道:“我?我扫什么兴?”
刘义隆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只是想出来玩。”
拓跋焘笑了,“能看到真实的你,可比那些有意思多了。”
对他来说,农人过得好不好,是否难以维生,既重要也没那么重要,刘义隆如此忧心,固然是扫兴,但是那又怎样,这才是他这个人的有趣之处。
他虽然不懂得他为什么会忧愁这样的事,但这种忧愁本身对他却存在着意义——他意识到了,他似乎在凭借一种他以为脆弱不堪的意志达成他怎么也不能达成的目标。
刘义隆眼角抽了一下,这个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他也懒得理会此人的虎狼之辞,径直道:“好了,我自己会走,你不要这样拽我。”
“我看你根本就是想事情想到走不动道了,我带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我不想了还不行吗,你松开!”
“那我拉着你?”
“闭嘴……!”
?
回到刺史府的时候,可再没有办法再灌醉看门的仆人了,于是拓跋焘干脆拉着刘义隆翻墙进去——见到他三两下就爬上了一丈半高的墙,刘义隆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所以你深夜里来见我,就是这么干的?”
拓跋焘笑道:“这可不算什么,你别惊讶。”
他可还爬过统万城的城墙呢。
刘义隆自然不知道他上辈子的丰功伟绩,只是有些忧心,“我现在赶回去,也不知道阿奚会不会进屋看。”
“别想那么多啦,姑且先回去,若是出了乱子,那就是被发现了。”
这个人是怎么把出了乱子这种大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啊……!
好在刘义隆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回到了房间之后,拓跋焘无声无息地关上窗,他来到书案前,定了定神,叫了一声“阿奚”,对方倒是应了,刘义隆也就放下了心。
这一日,他有些提心吊胆阿奚发现他偷偷出了门,到了夜里,也一直辗转反侧,三更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起来,竟是有些不舒服。
阿奚颇有些担心,刘义隆却知道只是因为前一天有些劳累了,才会如此——他时常这样,若是过度劳累了,生个小病也是常有的事,他都已经习惯了。
比起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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