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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的病因很可能是出外游玩导致的劳累和寒冷。

他在一开始邀请他出去的时候,可没想到过会这个样子。

阿奚的脚步声响起,拓跋焘骤然跳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沉浸在无措的感觉之中太久,连阿奚靠近都没能听到,他只得匆匆回到窗边跳出去,下一瞬阿奚便打开门进来了。

拓跋焘背靠着窗根,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

刘义隆会死吗?他暗自想着。

拓跋焘坐了一会儿,听见屋里没有别的动静了,又站了起来,照着寻常的方式回到了军府。他坐下来,一如往常地开始查资料写计划。他甚至写了一封申请去巴东出外差看情况的疏文。

他全程都格外冷静,仿佛并没有刘义隆生病这样一件事发生,但是放下笔之后,他发呆了很久。

没有办法去找刘义隆了,现在他病着。

他又一次想,他真的可能会死吗?若是他自己病成那样,那几乎离死不远了。

拓跋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疏文。

他在军府之中一直待到了所有人离开,最后走的佐吏笑着说要劳烦参军锁门了,拓跋焘点了点头。

夜色如约降临,拓跋焘关上了军府的大门,却没有再往家中走。

他拐了几个弯,沿着之前避开巡防的路线,再次走到燕寝之下。他等到了深夜,阿奚将灯熄灭,到一侧入睡,才轻手轻脚地爬进屋中,坐到刘义隆的面前。

听侍者的耳语,他好像一整天都没有醒。

拓跋焘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已经渐渐熟悉起来的这个人像人偶一样躺在厚厚的垫子里。

这屋子太热了,他心想。这样热真的不会闷得他难受吗?不,他好像现在也没有知觉。拓跋焘想了想,从盥洗架上取过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这个人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拓跋焘也不出声,放好了毛巾又默默地坐在他身旁陪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守了多长时间,天黑了,天又渐渐亮了,他摸了摸刘义隆的手,他依然烧得很厉害。

他该走了。

拓跋焘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准备起身,目光再次往下扫,却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珠。

然后是难耐的沉默。

刘义隆静静看着他,半晌开口道:“给我点水。”

他的嗓音异常沙哑,拓跋焘却险些跳起来。他飞快地从鸡首壶中倒了一杯水,给他端了过来,刘义隆却没有接。

他看了看更漏,又看了看拓跋焘,问:“你一晚上没睡?”

拓跋焘的手忽然一顿,他目露微笑,却是答非所问,“你睡了一天一夜。”

刘义隆默然,接过了耳杯,啜饮了几口。

他没有问阿奚去了哪里,拓跋焘又怎么会过来,看他的样子,显然在榻边守了不短的时间,这个人极有可能又是翻墙翻窗那一套过来的,但此时此刻,刘义隆也并不扫他的兴。

拓跋焘恢复了悠然的状态,他一只手支撑着下巴,问他,“你醒了就不会再睡了吧?”

刘义隆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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