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个蒋舍人,家中养狗,咬了邻居,邻居找上门来,他就亲自咬了一口狗,说是作为赔罪,你说好笑不好笑?”
郭蒙啧啧称奇,“竟还亲自咬。”
“和他同一官署的傅舍人觉得他有辱斯文,说他人类其犬,那蒋舍人竟回,他家犬忠诚护主,可不就是如此。”
“为了向上爬也不要脸皮了。”郭蒙叹道。
拓跋焘摇头,“谁知道呢,但这蒋舍人做事确实利索,倒是傅舍人,三天两头不来,做个事情拖拖拉拉错漏百出,只有吟诗作对格外擅长而已。”
郭蒙笑了,“士人之中倒的确时常有这类人在,二舅不也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吗。”
“那倒是,据我观察,能做事的人多是家境贫寒之辈,可惜江陵大族多,不做事的人也多。”
郭蒙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杯子,抬头瞄了一眼拓跋焘道:“说起来,还有一事要问你。”
“啊?”
“卢先生去建康已有一年半了,你临行之前对他承诺一定要好好读书,那你学业如何了?”他悠悠问道。
拓跋焘左右张望,“阿兄我跟你说,我们府还有一个姓梁的从事中郎……”
郭蒙的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你该不会没看吧?”
拓跋焘的脸憋红了一阵子,他才慢慢泄下气来,嘟囔道:“我工作忙……”
“那你怎么每天早晚还有时间练武呢?”
“我是武职出身!”拓跋焘振振有词,“武艺可是吃饭的本事,学文嘛,当然可以——”
郭蒙冷冷道:“是谁说不想只通武艺,也想学经学分辨是非的?”
拓跋焘一下子就蔫了。
他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我这不是想看看其他学派的东西嘛。”
郭蒙倒是来了兴致,“我记得你尚书都没有读完,易更是学都没学过,你如何竟开始读杂书了?”
拓跋焘不敢说是刘义隆在读,他想了解一下他的思想才欲读这些书,他只得道:“他们说的文采典故,都是从杂书中出,我自然就想读一读。”
郭蒙摇头叹道:“以你的情况,理该夯实基础,先打牢地基才是,你先前写信来,说你读完了老庄,这也就罢了,竟还读起了《墨子》!”
拓跋焘小声嘀咕,“《墨子》中有攻城之法诶!”
“……武夫!”郭蒙骂了一句。
拓跋焘故作听不懂,“阿兄觉得我不该读?”
郭蒙定定注视着他,片刻后叹了一口气,“你这些时日,有读易吗?”
拓跋焘顿了顿,还是老老实实地道:“读过,看不懂……”
“履霜,坚冰至,下一句是什么?”
拓跋焘苦思冥想了半天,道:“履……履虎尾?”
郭蒙抄起手边的书卷,敲了拓跋焘的脑袋一下。
“先背书,背下来再谈理解,你要是实在不懂,写信给我们也可以!”
拓跋焘低低地哦了一声。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虽然要背不懂的书很难受,但他遇到了问题,可以去问刘义隆啊!想到这里,他又开心了起来。
他又开始同郭蒙说起了江陵城的八卦,郭蒙已经教训过他了,这个时候倒也不好再穷追不舍,于是两人就着杯盏,又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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