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亡命司马楚之弛相要结,率众赴滑台,击德祖所遣援军,司马翟广大败,退守虎牢。魏尚书滑稽与亡命司马爱之下仓垣,切断滑台补给线。
正月十六,虏悉力攻滑台城,城东北崩坏,滑台戍主、宁远将军、东郡太守王景度出奔,景度司马阳瓚坚守不动,众溃,抗节不降,为虏所杀,滑台城破。
若只有这些,也就罢了,最坏的消息在正月二十的时候传到了江陵城——正月十五,虏将安平公娥清领军七千人南渡,于碻磝东下,至泗渎口,去尹卯百许里。兗州刺史徐琰委军镇走,于是泰山诸郡并失守。
这下,不止是建康朝野上下震动不已,就是早已得知青州恐有见凌之灾的刘义隆都脸色大变。
七千人的确多,攻下碻磝并不稀奇,可刺史徐琰只是听闻虏军渡河,就弃城而走,实在是结结实实的人祸。
拓跋焘远在武昌,刘义隆想了想,便将到彦之召来了。
他先藏住了来报的消息,显得不动声色,到彦之到后,先对他行礼,而后开口道:“殿下可是要问兵士训练的情况?”
这些时日,到彦之奉命操练军府所统的军士,既有江陵戍的士兵,也有刺史的牙军。他虽不知道刘义隆为何找他过来,但想来叫他过来,无非就是问这件事。
刘义隆也没有立刻说自己收到的消息,只是道:“到公且说一说。”
到彦之轻咳一声,便道:“牙军本是精锐,三名军主皆是有识之辈,不怎么需要操心,倒是戍中兵士,唯有昔日剿匪数百人堪称精锐,余者都有些懈怠。”
“可能治得好?”
到彦之严肃道:“府君以此事托我,我当不负所托,只是也需要一两个月才可。”
刘义隆叹道:“我只怕到不了两个月,便会出大问题。”
到彦之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刘义隆这才将方才到的信件递给了到彦之。后者接过,阅览了一遍,脸色也是跟着大变。
“这,泰山诸郡竟至失守,这……”
刘义隆低声道:“望公知之。”
到彦之的面容抽动了几下,他捏着信报,片刻后放下这信报,脸上浮现出怒容,“徐兖州误国之贼也!”
刘义隆问道:“碻磝,若是我没记错,当在滑台以东,是临河的津口?”
到彦之想了想,道:“我虽未曾去过北地,但曾听先帝说过,碻磝险要之地,扼大河下游,以东便是青齐膏腴之地,不少河北大族迁移至彼,以御兵祸,而若往南,距彭城也不过七百里,皆是平原,骑兵数日可至。”
彭城乃是刘宋极为重要的腹心之地,甚至是刘氏的籍贯所在,刘义隆本人也曾去过彭城,听闻此言,他悚然而惊,“虏骑可会南下?”
到彦之摇头道:“不好说。如今滑台遭克,滑台军定然要汇去虎牢关,东寇青州这一支,倒像是偏师,既然兵力只有七千,想来若是不下青州,往南奔袭则有腹背受敌之虞,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既然如此,可有解法?”刘义隆执着地问道。
到彦之被这么一问,也有些无奈,他道:“殿下,战事如何,不是我等纸上谈兵就能决定的,军心士气,地利天时,行止进退,都是极为重要的事,并没有一定的解法。”
刘义隆蹙起了眉,还想对他说什么,却忽然想到了几个月前拓跋焘告诉他青司二州有遭寇之危时他们二人的对话。那时刘义隆也问他,可有什么解法,拓跋焘却道,并肆之地地势高而利于骑兵,南可击司州,东可击青州,实难防备,若是他率军,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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