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觉得有些有趣,如今人人见到他都要带个笑脸,这个人倒是满脸严肃,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错过这个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敌意。
他有心想问问朱容子为何对他有敌意,但想了又想,觉得这个人大概不会老老实实说,他便驻足与对方攀谈起来,“听闻你最近在主掌练兵事宜,可是有进展?”
朱容子淡淡道:“没有。”
“那就是来找府君汇报情况的?”
朱容子微微蹙眉,他心里实在不喜此人,他不想和他多说话,便敷衍道:“是,下官有急事,就不与郭参军说话了。”
拓跋焘也不好留他,只得道:“那好,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酒。”
朱容子没有说话,匆匆一拱手就离开了。
拓跋焘一边琢磨着下次是不是该问问刘义隆,这朱容子为何对他有如此之大的意见,一边信步往外走去。
城中的武库在西北角,他往西边的侧门走去,思绪很快从朱容子身上离开了。毕竟他其实也很忙碌,没有时间在一个对他有敌意的人身上关注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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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接下来是不是要为司州那边的情况做些准备,一边来到了西侧门。
西侧门位置靠近军府,门前并不如东侧门那般,有不少牛车汇集着,吏员们悠闲地坐在门房中聊天,偶尔来一辆牛车,他们才懒洋洋地起身去接名帖。
拓跋焘去取了自己的马,骑着马出了门,目光在门前一扫,却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墙根下,来回踱步。
此人并没有乘坐牛车,周围也没有侍者跟随,他看起来有些焦虑,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拓跋焘认识他。
他还记得这个人,他是南阳宗氏的子弟,名叫宗悫,与他打过一架。
拓跋焘想了想,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宗悫的面前。
听到脚步声靠近,宗悫也是一瞬间抬头看了过来,当发现来人是拓跋焘的时候,他脸上浮现出愕然的神情,“郭参军……?”
拓跋焘对他笑了,“我记得你叫宗悫?”
“是……”宗悫看着拓跋焘,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拓跋焘可不管这么多,径直问道:“我看你在此徘徊不前,可是想去见谁人?”
宗悫这下子沉默不言了。
事实上,他想来见的人正是拓跋焘。
他在家中听他的舅舅提到了一事——司州被魏军入侵了。他平日里就很关注荆州兵事,冬天之时府君大肆操练兵马,制作武备之事他都有听说,当时还奇怪是为了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他才意识到这是未雨绸缪。
宗悫的心也热了起来,他素来的志向就是从军出征,报效家国,如今北方有战事,虽不知荆州会否有援军过去,但加入军营,就总有机会接触到杀敌的机会。
他兴冲冲地想要写一封自荐信,投至镇西将军府,却忽然想到一事。他家与身为镇西参军的拓跋焘有过节,而他自己也输在了此人手下。
若是他为难自己,就是不派职,那他的想法岂不是成了泡影?
但是从哪个角度来讲,当初宗悫所作所为都是无理之行,他便想着来刺史府向拓跋焘道歉,在此犹豫不决,却是因为担心拓跋焘不肯原宥他。
他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撞上拓跋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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