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援!”
城墙上传来一片哗然声,不片刻,就有一个粗豪的声音不可思议道:“你说你从哪来?”
拓跋焘高喊:“荆州府!”
那人仿佛是被气笑了,“荆州至此一千五百里地,魏虏!你可是觉得我等好蒙骗?!”
拓跋焘却并不着急,只是道:“我有符印在身,你且验看一番,再决定放不放我进去!”
城墙上一下子没有声音了,过了好久,那个声音才带着些尖厉的破音再度响起了,“怎么可能!刘荆州和我家将军素无交集,怎么会——”
“莫要浪费时间,我也有重大军情禀报,你们看到外面的大营乱象了吧,我们快点交割,你们才好带人出去冲杀!”
那人一时又无声了,不片刻,一只吊篮被放下了城墙,拓跋焘上前,把他的符印和钤了刘义隆印信的信件同时放上去,吊篮很快提了上去。
不知道城墙上是怎么回事,不片刻又是一阵哗然声响了起来,吊篮再度被放了下来。
“这位小将军,你且上来,我们当面分说!”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了。
拓跋焘有得是耐心,他下了马,径自上了吊篮,感觉着自己被一点一点吊了上去。临近城墙的时候,一只大手伸了下来,拓跋焘握着那只手,利落地翻身上了城墙,那人赞了一句:“好身手!”
拓跋焘大大咧咧道:“阁下也是!”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风尘仆仆,这才开口道:“我乃建武将军窦霸,你果真是从荆州府来的?”
拓跋焘也在打量此人——他是个粗豪的汉子,只是甲胄上褐痕斑斑,头发打结,胡子乱糟糟一片,看起来实在邋遢。这倒是正常的,这座城战斗了这么久,他们哪还有余裕整理仪表呢?
他笑道:“你都核对过印信了,还不相信吗?”
窦霸不可思议道:“就是因为是真的,才不能相信。荆州府至此这么遥远,我们将军和刘荆州又素来没有交集……”
他见过毛德祖的印信,和这套印信是同一格式的,魏军没有见过这种格式,断然是编造不出来的。
拓跋焘却哈哈大笑,“将军可知,毛府君的事迹已经传遍建康,人人都得闻之,我家府君得知这些事,才无论如何要我过来。”
“可是外面这些魏人,你是怎么……”
“长话短说吧。”拓跋焘打断了他,“我烧了魏人的马厩,他们的马惊了,踏进了大营里,才有如今乱象,如今外面还有我的二百士卒,烦请尽快点集兵将,与我寻一营冲杀一番,他们定然无暇应战。”
窦霸有点发懵,“等等,你烧了他们的马厩,大营乱了……”
“对!”
窦霸这时反应过来了,眼睛倏地变亮了,“好小子!你可真是可以啊!”
拓跋焘笑道:“此时还是杀敌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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