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对于他们兄弟而言看起来是一片大好,可刘义隆心中却始终安定不下来。
他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
建康中的局势到底如何?朝臣们到底心向何人?这些刘义隆都不知道,但当地平线上太阳缓缓西沉之时,他已经看到了将要到来的黑夜。
他不知道危机会何时到来,如今他只能拼命充实自己,好在夜晚彻底降临,妖魔鬼怪浮现之前,让自己至少拥有保护自己和兄弟们的能力。
此时此刻他还太过弱小。
自从四岁时被任命留守京口,被迫和养父母、父母亲分开,独自面对乱军时,他就意识到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力量是值得自己依靠的,他唯一能够仰仗的,只有病弱的自己,即使他孱弱至此,也不会有任何人因此怜悯他。他必须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和事。
而如今,他只是在沉默地做着和当年一样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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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入朝的事项早在十月就开始准备了,准备了一个月,陆陆续续,也就完成了不少,到了十一月初一,他就定下了要在十三日出发,准备去往建康。
他在初七的时候就开始挑选随他出行的人选,三百人的牙兵是必要的,刘义隆想了想,交给了朱容子统御,到彦之需得镇守荆州,不能离开,王华也忙碌,兼之多病,刘义隆就带上了王昙首和王球。刘义季也是必须要去的,有鱼只好暂时托付给王妃照料了。
还有一个人。他心想。
拓跋焘这些时日频繁来见他,刘义隆也就没有对他隐瞒此事。
对此,这个跳脱不羁的家伙是这么说的,“你带我去建康,我向你引荐我师卢玄。”
刘义隆有些好笑。
其实就算不见卢玄,他也是打算带上他的。这个家伙太不拘小节,他生怕他留在荆州,惹出了什么乱子。而且某种层面上来讲,此时的他反而比建康城中的诸公可信多了。
他去过建康,见过刘裕,也能一定程度上辅佐他判断形势。
如此准备了数日,十一月十三日,船队如期启航,向着建康城驶去。
刘义隆本人就是坐船来的,他很习惯舟车行进,因此也不觉得憋闷。
拓跋焘却并不喜欢坐船——虽然往来武昌和江陵,他每次都是坐船,但是关在狭小的舱房里,他却有些气闷。
好在楼船高大,他时常去甲板上,倒也并不无聊,只可惜刘义隆不能吹风,他又想和他在一起,便总是在甲板上待不了多久,就会悄悄摸进刘义隆的舱房。
“你倒是不嫌烦。”在又一次被不速之客造访之后,刘义隆翻了个白眼。
拓跋焘笑吟吟地道:“怕你无聊,我怎么会嫌烦。”
在船上不能看书,否则会晕船,刘义隆慢条斯理地将一张棋盘拿了出来,邀请拓跋焘过来下棋。
拓跋焘笑吟吟地来到他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捻起了黑子。
“说起来,你这次去建康有什么打算吗?”他放下了一颗黑子。
刘义隆沉静地跟棋,淡淡道:“拜见至尊,和兄弟们聚一聚,也就没什么了。”
“不看看如今建康的局势?”拓跋焘又问。
刘义隆放下一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了棋盘上。
“我资质平平,势力弱小,若是有什么风波,恐怕也抵挡不住,”他说道,“还是安安静静的好。”
拓跋焘笑了。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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