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隆摇了摇头,虚弱地道:“总还是要看一眼,不能被人欺瞒了。”
刘义真断然道:“你若是好着,看一看无妨,可你现在病着。”他转头对着一侧的王昙首道:“把这些公文拿出去。”
王昙首应唯,刘义真这个行为其实有点逾越,但刘义隆并没有阻止。
“劳兄长费心了。”
刘义真叹了口气,道:“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你去年本就生了大病,如今这样的情状,还是要先好好养着。”
“我会的。”
刘义真笑道:“让我的医士替你看看,我就不多打扰你了,若有话,我们兄弟可以去建康说。”
刘义隆有些想问刘义真打算何时启程,可看他的样子,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那一点话头过了,他便也不好再问了。
刘义真又问了旁边站着的刘义季几句学业,见他答得有模有样,也是开心。
他很快下了船。拓跋焘再进来的时候,却见刘义隆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看起来神情平静——他与他相处日久,知道这是他不开心的表现。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他对面,倒了杯水给自己喝,末了问道:“怎么了,见到你兄长了,还不开心。”
刘义隆转头,看着拓跋焘道:“他对我一片赤诚,我却必须要欺瞒于他。”
拓跋焘好笑道:“这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权宜之计罢了。”
“可我害怕……”
“怕什么?”
刘义隆低声道:“我想提醒他,我总觉得事情不对。”
拓跋焘沉默了下来。以他的了解,刘义真最后确实是出事了,但是此刻刘义隆自身难保,他也绝不能劝他趟这个浑水。
想了想,他说道:“你在正式见面的时候规劝他几句也就是了。”
刘义隆苦笑了一下,“那不过是略尽人事而已,身为兄弟,不能保护他们,我已是无能。”
拓跋焘摇头,“你先照顾好自己,你才能照顾好他们,我看你现在的状况是有点真的病了。”
刘义隆低声道:“那也没什么不好。”
“你不要自苦,我们都很担心你。”拓跋焘道,“我看你阿弟离开的时候,似乎也很担心的样子。”
刘义隆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知道,明天我养一养。”
虽说他并没有放下真正的隐忧,但说到底,有一日休息的间隙,他还是缓过了一口气,在十二月十四日抵达了建康城。
刘义隆是第三个抵达建康城的,在他之前,尚且有南徐州刺史刘义康,湘州刺史张邵已经入京,没到的那些人,城中也已经传起了消息,交州刺史带着大象和孔雀上了路,益州刺史带了满船的蜀锦和蜀马。
荆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产,刘义隆出发的时候,也只是准备了二十万斛的稻米,这既是秋税的一部分,也是贡米。橘子不易保存,再加上扬州也有,他就聊聊准备了一些,只是作为心意,还有一些漆器,他挑了最好的那些带了过来。
抵达的时候,朱容子在下方带着人接船,也有不少人前来围观——荆州虽没有带什么有趣的东西来,但船只数量异常之多,也颇为引人注目。
等到二十万斛稻米被运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之声——大家并不是没见过这么多米,实在是秋税跟着刺史进京的情况太过壮观,以至于所有人都在看稻米,津津有味地计算着有多少米,甚至忽视了刘义隆本人十分低调地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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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容子见到他走下来,立刻上前拱手道:“府君,仪仗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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