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倒是并不理会拓跋焘“怎么总是你赢”的灵魂质问,反正对方的棋艺水平他心里早就有数,他自己说不需要让着他,他也就真没有让,虽然虐菜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但这人和他下棋时的样子实在是专注得有些好玩,他也就没留手。
如此这般闭门谢客了两天,刘义隆的病也好了不少。听说他生病,台城中甚至赏赐了一些药材下来,刘义隆只是不知道这是刘义符的手笔,还是徐羡之的手笔。
在十七日晚上,他接到了他的四弟彭城王刘义康的帖子,说是要带着从兄长沙王刘义欣和临川王刘义庆、以及他的五弟刘义恭、六弟刘义宣上门探病,刘义隆想了想,并没有拒绝,只是将时间定在了十九日。
当日,他把拓跋焘放出去继续打探消息,他则穿着居家的直裾,在内室与刘义季一同等着刘义康等人。
他的弟弟还是一如既往,连门都没进,他就听到了他的大笑声——“六兄能起身了?我且去看看!”
然后是脚步声,刘义康那张年轻的、长开了的脸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了。
两人的视线相对,都是眼前一亮。
“阿兄!”刘义康笑道:“你都长这么高了!”
刘义隆心中有些暖洋洋的,“你也是,已经长大了。”
刘义康不好意思道:“我还小呢。”他转头看见刘义季,也是笑道:“师护变化才大。”
刘义季腼腆地对他行礼,刘义康笑着摆手道:“我们兄弟,不拘那个礼。”
在他身后,刘义欣和刘义庆跟着走进来,见到刘义隆,刘义庆也是拱手一笑道:“许久不见车儿了。师护也是,都长大了。”
“大兄!”刘义隆心中高兴了起来,刘义庆乃是长沙景王刘道怜之子,后被过继到临川武烈王刘道规膝下,在五岁之前,刘义隆与他是一同生活的。他们兄弟之间的排行一向是一起叙的,因此刘义庆是大郎,刘义欣是二郎,刘义真则是四郎。
刘义隆自己则是行六。
“二兄怎么不说话?”刘义康嬉笑了一声,推了推刘义欣。
刘义欣素来为人严肃,闻言倒是一丝不苟对刘义隆一拱手,刘义隆回礼,刘义庆则在一旁笑道:“好了,车子,你不要吵吵闹闹的,车儿现在正在病着!”
刘义康嘀咕道:“我看六兄很开心的样子!”
刘义隆身体正虚弱,便推说道:“我不便起身,倒是怠慢了你们。”
刘义康笑嘻嘻地道:“哪有,我们可以自己找坐!”
刘义恭跟在刘义康身后,满脸的笑容,声音清亮地道:“六兄身体要紧,我们可是来看顾你的,不是来劳累你的!”
刘义隆定睛去看刘义恭,这个孩子如今只有十岁,长得却已经能看得出来有他母亲的样子、是个美人坯子了。
他不由得看向刘义季,轻唤道:“师护,去见过你的几位兄长!”
刘义季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又见过了刘义恭和刘义宣。
刘义康则和他的两位兄长则递交了礼品,又找好了座——冬天到了,刘义隆特意搬出一张大案,放好了炭盆,兄弟四人围坐在案前,刘义康则让刘义恭带着刘义宣和刘义季在一边玩。
好不容易坐定,刘义隆先露出了苦笑,“我大病未愈,倒是劳烦你们来看我,可惜没能赴车子的宴。”
刘义康哈哈一笑,“六兄就是多虑,我的宴可是随时等你的!”
刘义庆也欣然道:“后日车子就要在乐游苑开文会了,如今京中都在传这事呢!”
这件事刘义隆倒也有听说,拓跋焘虽然每日和他下棋,打探消息却是从来不虚的,如今京中除了各州刺史到来,再加之快要过年了,商市里坊格外繁荣以外,流传在上层的消息就是彭城王刘义康,他如今可是京中最大的热点——先是在新亭把酒赏雪,又是要在古东园宴请宗室,最后还开了一场盛大的文会,如今进了酒肆茶坊,十个里有七个都会提到他。
但刘义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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