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经常看着它指向,不过北辰星实在不是很亮,我看它也没有西边这颗星星亮。”
刘义隆无奈道:“那是行星中的太白星,又叫启明,或是长庚,行星自然是要比其他星亮的。”
“咦,为什么?行星又是什么意思?”
刘义隆耐心地解释道:“其他星辰的位置,在天幕上是不会动的,但是行星会动,它们每年、乃至每个月的位置都不一样。”
“那岁星也是这样了?”
刘义隆笑了笑道:“是。”他指了一下天空正上方一颗明亮的大星,“那个就是岁星。”
拓跋焘抬头看着,感叹道:“还是不如太白明亮。”
“太白星时而在清晨出现,时而在黄昏出现,但必定在太阳的四周,不会离开太阳四十五度以外。”
拓跋焘奇道:“这么神奇?这又是为什么?”
“这是星辰运行的规律,我也不甚清楚了。”
拓跋焘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但很快他又提起了兴致。
“你看那个是北斗星吧?”
“是,斗杓北指,天下皆冬。”
“斗杓?”
“所谓璇玑斗杓,璇玑就是北斗七星勺形的那一部分,斗杓指的是柄部的三颗星,所谓‘援北斗兮酌桂浆’,就是指的这个。”
拓跋焘猛猛地点头:“你知道得真多。”
刘义隆的兴致也有些起来了,他道:“其实星象所示,古今并不相同,前晋时虞仲宁发现了一种名为岁差的现象,尧时冬至日短星昴,今二千七百年乃东壁中,则知每岁渐差之所至,我们现在看到的星空,其实比之上古时期的星空要偏移了一些位置。”
“也就是说,我们的星空,与古人的星空并不一致?”拓跋焘问道。
刘义隆点了点头。
拓跋焘便笑了,“那此刻就是真的独一无二了。”
刘义隆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按照这个速度,两万多年后,人们还能看到与我们相同的星空。”
“那太遥远了,我只争朝夕!”
十二月的夜晚十分寒冷,即使建康地处南方,这种阴冷的湿意依旧阴魂不散,刘义隆紧了紧披风,有些不适地咳了一声。
“你不舒服?”拓跋焘立刻关切地问道。
刘义隆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现在已经裹成了粽子,实在说不上冷,只是胸肺被冷风一激,还是有些应激。
“那就好,”拓跋焘笑道,“要是看个星星,你竟然又病了,那可就不好了。”
刘义隆没好气地心想,他要是又病了,保准是这个人的问题。
可是真的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看过了星空,他又觉得胸怀有些开阔,仿佛很多事情都不成问题了。
“星辰的运转与历法的变迁也大有关联,汉之《太初历》,冬至在牵牛初,后汉《四分》及魏《景初法》,同在斗二十一。以月蚀检之,则《景初》今之冬至,应在斗十七。但我闲时以土圭测景,考校冬夏至,相差竟是差三日有余,测定星辰的方位,实在是对农事有重大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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