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可身世也是我不能改变的命运和责任。”
“这事无关对错,阿袁她也这么说,也许她不是不理解我,可是她还是恨我,她只是再不能和我做一对恩爱夫妻了。”
“我不能接受,甚至无关于我是否受苦受委屈,阿袁她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在我心中,阿父留下来的社稷的确重于一切,我已经后悔过了,我不能再后悔。我的妻子并没有能够成为与我并肩而立承担这一切的存在,所以我不后悔说出那一切,我只后悔自己给了她希望,也给了自己幻想,我们都以为我们可以都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可幻想终有一日要破灭,我要面对的险恶不可能让我全身而退,出身天家,这些责任如影随形,总有一日我们要面对这样的矛盾。”
刘义隆的话音停了下来,片刻后,他苦笑了一下。
“也许晚痛不如早痛吧,无论阿袁是走是停,我都不能停下脚步。”
话音落下后,他静静看着有鱼,猫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舔着毛发,对于有吃有喝的它来说,最大的恨意和恐慌也不过就是刘义季断了它的小鱼干,人类那庞大而瑰丽的痛苦对它来说,就如同它晒着太阳时看到天空中飞过的鸟一样飘渺而不起眼。
刘义隆叫了一声,“有鱼?”
猫顺从而不耐烦地摇了一下尾巴。
刘义隆凝视着它半眯起来的眼睛,心中的安静柔软竟与痛苦一样激烈。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狸奴,半晌说道:“我没有做错,我只是不能接受……”
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狸奴,它舒服地打起了呼噜,“我不敢和王倩玉说,也不好和他人去说,可是,我好难过,有鱼,我好难过……”
声音渐渐沉寂了下去,房中除了狸奴的呼噜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好有鱼,写得我很顺手
第八十九章
事情就此运作了起来,刘义隆找来了刘谈之,嘱托他去江州首府豫章郡,观察王弘何时进京。而几乎就是同时,建康的诏书也发到了荆州,告知了庐陵王被废、皇弟义恭出任南豫州刺史之事。
到了二月底,整件事在建康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在三月十五日,卢玄来了一封信,详细记录了一些信息。
拓跋焘将信件带给刘义隆,刘义隆看过之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召开了一次会议。
这一次的与会者比之上次多了一个拓跋焘。
“卢玄卢子真自京师发来了一封信,诸位看一看吧。”刘义隆道。
他从怀中取出了信件,递给了王华。三人依次接信,轮番看过了之后,都是默然不语。
最后王华叹道:“张约之可惜。”
卢玄的信上记录了庐陵王被废以来朝臣们的上书,几乎都是一边倒地反对此事,对此至尊的态度是勃然大怒。他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宗贼见废,我其错邪?”毫不犹豫地把庐陵王定性成了宗贼。
前吉阳令张约之上书,劝皇帝宽宥庐陵王之过,理应加以训范,而不是就此罪毁之。皇帝却下令让此人就任梁州参军,梁州在边境,这毫无疑问是发配,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张约之尚未赴任,他就被下令杀死了。
这一下朝臣战战兢兢,没有人再敢说话。
王昙首却从中品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他转头看着拓跋焘问道:“卢舍人此前可有过来信?”
面对王昙首,拓跋焘倒是表现出了些许恭敬,“不曾,家师被傅中书安排筛选奏疏,至今才抽出空来。”
王昙首叹道:“卢舍人这信上说陛下大怒,却没有说这张约之是何人所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