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淡淡的疑惑又浮现了出来,那个关于他为什么愿意帮自己的。但是刘义隆很快将这种不安压制下去,他知道自己必须走下去,于是点了点头,道:“好,我信你。”
事到如今,他有再多的忧愁都没有意义,倒不如安下心来,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
霪雨霏霏,建康城仿佛被浸湿皱皱巴巴的布匹,一挤就能挤出水来。
天气如此沉闷,教人心情也都好不起来,更何况收到了坏消息的人呢?
谢晦踏入司空府主室之时,看到的就是徐羡之黑如釜底的脸色,傅亮安静地坐在一边,好像不存在一样,这倒是他傅季友一贯明哲保身的态度。
时至今日,檀道济和王弘已经秘密进京,抵达了建康,他们才知道徐羡之等人的目的不是国丧,而是真的要废立皇帝。
檀道济倒是很平静,没说什么,便点了头,王弘惊讶之余,又问了一句他们想立谁,不由得让人怀疑这位琅琊王氏的领头人是不是故意如此刻薄,非要挑他们最难以启齿的地方开口。
徐羡之话倒是没有说死,只是说如今诸王皆不在京,此事暂且还要保密,王弘倒也没问,徐羡之隐隐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他们定下的人选并不顺利了。
这个时候更加需要一些好消息,可是到来的都是坏消息。
尤其是从江陵传来的那些。
雨水幽幽,谢晦收起了伞,放到了廊下,又脱去木屐走进堂中,挑了一个远离窗户的好地方坐了下来,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饮子,一饮而尽后才抬头。
“徐司空,遇到难事了?”
徐羡之冷然道:“遇到难事也是我们三个的难事,你谢宣明从容不迫,就能显得你有多高风亮节?”
谢晦哈哈大笑,道:“我们已经定下了废立之事在二十日行之,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有什么难事,也都该克服才是。”
徐羡之冷笑了一声,“倒是要克服,只是这可是你谢宣明负责安排的事。”
谢晦有些惊讶,很快他想起来了徐羡之指的是什么事。
“江陵那边的情况不太顺利?”
徐羡之的神情凝重了少许,他道:“那边已经有了两次行动,但是都失败了。”
谢晦皱起了眉头,道:“不应该如此,我已经安排得很周全了,他们两次都失手,难道都没有伤到宜都王分毫吗?”
徐羡之没有说话,将纸条递给了谢晦,谢晦接过,仔细看了一番,也露出了思索之意,“宜都王府上防卫森严,能混进去的人很少,进去的人也都被杀或被擒,还不是在巡防之时被抓住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宜都王有武士贴身保护。”
徐羡之皱起了眉,抬高了声音道:“那岂不是说他早预料到了此事?”
谢晦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或许果真是如此的。这也说明了,宜都王绝不是一时兴起遥祭初宁陵的,他的行为绝对是在对我们挑衅。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这不是我们早就知道的吗?”傅亮问道。
谢晦叹了口气,道:“以前只是猜测而已,现在确认了此事,那就证明了宜都王现在早有准备,我们处在被动之中了。”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纸条,道:“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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