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确实有一些事,他必须要和刘义隆商量,于是在次日的辰时,他带上了亲信侍中程道惠,仪曹郎中徐长琳一同入了台城。
司空觐见,自然是重中之重,即使刘义隆又叫了一次医博士,也得强撑着起身,带着一脸蜡黄之色面见徐羡之。
与司空见面,不宜叫上还没有改职的荆州旧臣,所以刘义隆叫来了一个人。
中书侍郎,何尚之,他若有了什么决断,让他去和王昙首等人说明,也免得徐羡之等欺上瞒下。
徐羡之表现得格外恭谨,刘义隆叫了免礼,他却还是行完了全套大礼,随后才坐下来,开口问道:“陛下圣躬可安?”
刘义隆咳嗽着道:“好些了。”
可他的行为可让人看不出来好了,徐羡之暗想道。
他切切道:“陛下毕竟远道而来,还是要好好休息,且将养几日。”
刘义隆苦笑道:“司空见谅,朕这样的身体,实在是拖了后腿。”
徐羡之摇头笑道:“陛下怎可自毁。”
刘义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司空今日所来为何?”
徐羡之没有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仪曹郎中徐长琳,后者立刻会意,开口道:“陛下,臣仪曹郎中徐长琳,今日与司空和程侍中前来,正是为了陛下的即位大典。”
刘义隆点了点头,道:“既是仪曹,应当已安排好了仪典了吧?”
徐长琳笑道:“陛下烛见,已有草案了,请陛下躬览。”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奏表,递给了随侍的阿奚,阿奚则送到了刘义隆手中。
接过了奏表,刘义隆展开来,迅速地看了一眼,然后眯起了眼。
“祀南郊,告七庙?”
徐长琳颔首道:“不错。”
刘义隆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颔首道:“很是隆重。”
他说得简单,但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并不满意这份草案。徐长琳看了一眼未曾作声的徐羡之,忐忑地开了口:“陛下的意思是?”
“我意,不必祀南郊,也不必告七庙了,只在中堂举办仪典就是了,一切从简,百姓的负担也轻一些,只不过……要谒初宁陵。”
一下子,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徐长琳偷偷觑徐羡之的脸色,但见自己这位族叔的脸色格外不好看。
刘义隆依旧脸色蜡黄,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的呼吸格外平静,看不出什么惊怒之色。
过了好半晌,侍中程道惠开口了,“陛下,祀南郊、告七庙都是必行之事,如何能够省略?”
刘义隆无奈地笑了一下,指着自己道:“程卿,你且看看朕这身体,可撑得过初献?”
程道惠一下子哑火了,要知道祀南郊和告七庙都是格外隆重的仪式,上上下下,极为耗费体力,在这种情况下,刘义隆的确是不适合再去做这种体力活。
但是他们等的不就是刘义隆体弱,自己先病亡吗?这事到底还是要争取一二。
他犹豫道:“可若是不祀南郊、告七庙,难免是对天地祖宗不敬,陛下……”
刘义隆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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