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流程他经历了好几次,再说了,跟着朱容子走就好了。
于是很快他拿着振威将军的符印,就此进了他所在的明德军和崇德军的大营。
此时此刻,营中寂静无声,拓跋焘想了想,便知这个时刻,定然是去校场训练了。他也没有多想,当即找到守门的兵卒问到校场的位置,径直去了。
抵达的时候,他听见了震天的喊号声。
尘土飞扬,三千兵士在炎炎日头之下舞起枪棒,列队对击,每挥一下,便喊一声号。
点兵台上似乎有人见到了他的到来,于是有一人下了台,就此来到他面前。
“闲人勿近!”
拓跋焘举起了符印,道:“我是新任的振威将军,来接手明德、崇德两军!”
那兵士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凑近了些,仔细看了一眼那符印,脸色才变了一变。
他的神情变幻不定,瞥了他的脸好几眼,最后才勉强开口道:“将军请随我来。”
拓跋焘点了点头,坦然随他向前,步上了高台。
台上,几名亲兵正围着一名将军,将军一动不动注视着下方的士卒们,就连拓跋焘登台,他也是看都不看。
兵士引着拓跋焘来到将军面前,拱手道:“朱将军,此人说他是新任的振威将军,来接手明德、崇德两军的。”
朱将军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知道了。”
他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拓跋焘,却是怔了怔,而后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陛下有趣,倒是派了一胡儿过来。”
即使再是迟钝,拓跋焘也意识到了,这恐怕是他的前任给他的一个下马威。
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看他的模样,说他是个胡儿了,便是在下船那一日,诸多朝臣见到他时的鄙夷之色也都遮掩不住,更何况是最重实力的军营中呢。
他懒得和一个必将不在此位的人争执,于是上前出示了符印,道:“朱将军看清了,若是符印无误,下面的队伍,便由我接手了。”
朱将军嗤笑了一声,对身边人道:“倒还知道用符印,我还以为胡儿像狗一样,撒泡尿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了。”
拓跋焘面不改色,“那被狗赶跑的某些人就不知道是人还是畜生了。”
朱将军脸色一沉——被调离精锐的领军大营显然是他心中的耻辱,这胡儿这么趾高气昂地说出来,也不怕闪了舌头。
围在朱将军身周的几人中,有两人作细铠主打扮——宿卫之中,细铠主位等军主,细铠将位同军副,仗主和细仗主则是幢主和幢副——其中一人看了看拓跋焘,又看了看朱将军,打圆场笑道:“将军,我等不和他一般计较,先看符印为上。”
朱将军冷哼道:“你把符印给我。”
拓跋焘不说话,大步来到朱将军面前,将印上的“振威将军”四个大字贴在他眼前,定了好几息,见朱将军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才收了回来。
“怎样,验好了吗?”他问道。
朱将军神色变了数变,最后断喝道:“竖子敢尔!”
拓跋焘不说话,伸手一拳击向朱将军的胁下,他速度极快,朱将军反应却不慢立刻左手一伸,包住他的拳头,奈何拓跋焘力气极大,将他打得向后一倾,朱将军连忙退了一步稳住身形,怒吼着也朝拓跋焘击出一拳。
拓跋焘却一晃,晃过了这一拳,俯下身趁着朱将军出拳,一把抓向他的胁下,右拳改作抓,反手抓住了朱将军的手腕,用力一举,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然后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
两人的交锋甚至没有过一回合,这个少年就展示出了这样出众的气力和武艺,朱将军绝非弱者,却连发挥都没能发挥出来,就被他如此击倒了,一时间,没有人敢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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