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师,实是可悲之极。”
毛德祖根本不需要多么调动自己的情绪,想到谢晦等人蝇营狗苟,致边事糜烂,他立刻就露出了沉痛的神色,道:“司州原本有救的。”
“是啊,到了最后,拓跋绍十三万大军围攻,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好在毛公到底是逃出来了。”
毛德祖默不作声,最后慢慢说道:“我苟且于此,还能为将,是因为我还记得此事。”
谢晦正色道:“檀道济自恃有北府兵,不将朝议和毛公放在眼中,实是可恨之极。”
毛德祖有些浑浊的双眼之中,眸光轻轻闪了闪,他低声道:“谢领军今日来,便是找我说这些的?”
谢晦看着毛德祖,笑意不曾从他脸上卸下,半晌,他轻声道:“毛公可知,陛下至今,已是三次召檀道济,先是委以重任入守朝堂,后又是在宿卫并非荆州旧人的时刻令檀道济守了他一整天?”
毛德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刘义隆到底做了什么事,他心中剧震,根本不需要演什么,便表现出了震惊之情。
“檀道济去守陛下?”
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刘义隆的计策——这是在离间檀道济和徐党啊!若他是檀道济,这事根本是无法可解的,皇帝召见,除了生病不能前往,还能如何避开这些纷争?
至尊的手段高明,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高明至此,却有些打破他的认知。他本以为至尊只是心软,有个好下属,没想到他本人也是如此明睿。
若他真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这就是社稷之福,他暗想着。
谢晦却不知道毛德祖的这一番心思,只是郑重道:“檀道济要受至尊重用了。”他没有提檀道济和天子的条件还没谈好之事,毕竟真话不必一口气全说出来,只要说对方关切的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毛德祖脸上浮现出了怒色,“他檀道济何人,竟也忝居此位!”
谢晦叹道:“高祖皇帝对我们几人都有所托付,对我等是托以辅弼之业,对毛公则是托以司州,如今时至此境,我等也颇感惭愧,但檀道济不顾高祖皇帝遗意,养寇自重、拥兵自恃,此等情状,我等如何能忍?毛公以为呢?”
毛德祖沉默片刻,道:“至尊何至于此。”
谢晦苦笑道:“至尊只是想着与我等相争,却忘了我等是辅佐他践祚之人,如何竟是他的敌人呢。”
毛德祖犹豫片刻,低声道:“这……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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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羡之等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心想。
谢晦却笑了出来,道:“毛公,今日我来找你,也不是逼迫你做什么决定,我敬慕于你,不会令你为难,只是,若檀道济京中作乱,还请你稍加看制,不要妨害到了至尊才是。”
毛德祖听了这话,心里霎时间雪亮,他们是要通过他来制衡檀道济,不让檀道济那几百兵威胁到他们,这种情况,就如同拔下了至尊的爪牙,他再也无力反击。
他沉默片刻,转头看了看那些礼品,道:“我苟延残喘之身,至尊不弃,委以重任,这是我的职分,只是领军,檀道济此前并未有明显进位,如何至尊竟与他来往如此密切?”
谢晦轻笑了一声,“毛公当真不知吗?”
至尊要对付他们,就要拉拢分化重臣,檀道济和王弘都是身在局中,无可避免,在这种情况下,他毛德祖若是站在至尊那边,就必须捏着鼻子容忍檀道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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